说那句话时候，其实并没有闻到，然而这个时候万籁俱寂，空调风着脑袋，被单上的金纺香味萦绕在鼻翼周围，并不烈，甚至有安神的作用。

他毕竟是个天弯——到现在也只有陆之瑶知的秘密。

迷迷糊糊间，觉得郑北林也不是那么不迎他。

郑北林五官生得英气，本来就让人心，再这么一笑，更加撩人。

郑北林嘴角带笑，拿起茶几上的杯喝茶。

这么一提，苦全涌上来了：“是啊，客服。”

一拍脑袋，彭驰轩忏悔：“又错了，不是……你这名字真的拗。”

“领导和学生会长一样，他就是理，千万别妄想跟他讲理。”实习同事彭驰轩这么劝他，一脸的莫测，“别在意，阮籍。”

真的很香。

之后郑北林没再多说什么，将近十钟就回了主卧。

经理是个面不善的中年女人，从一开始就把阮捷叫作“阮籍”，因为那时候正在办公室里代事项，边还有同期一位实习生，阮捷不敢反驳，知当领导的都好面，现在纠正就是当面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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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捷盯着他：“现在找个实习单位也不容易，网投全打漂了。”

阮捷一愣神，才发现是和自己说话。

阮捷不认床，但住这么一间少女气息厚的卧室，多少还是有些别扭，就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他，这里本是不该来的。后天才开始上班，睡不着也问题不大，他便起来开电脑登录LOL，打到凌晨两，睡意厚了，才钻回被窝。

阮捷：“……”

郑北林不反应，慢条斯理喝饱了，将杯放回桌上，往沙发背上一倒，也不看他，“让你转门就好，学校那里方便申请。”

没话找话，两人没什么童年记忆可以共同回忆，他只能凭借这些年对F大的了解和他搭话，围绕他的学校，他的工作。因为是外行，有时候问题太傻，郑北林会难得忽然一笑，这么一笑，阮捷就有受不了了。

阮捷低收拾东西，不想再接茬。

“在唯乐上班？”

不知过了多久，郑北林先开了。

反正也不会久住，也可以一边留意租房问题，有合适的就搬走，这样即便三个月后还想继续实习，也不会打扰太久。暗自着打算，就算郑北林冷淡，他有求于人，也不能冷淡。其实说起搭讪，算是他比较擅长的，关键是对郑北林有些畏惧，不知从哪说起比较好——总不能说，其实咱俩差就打娃娃亲了吧？

情绪一上来，阮捷也不拘束了：“你说我一搞计算机的，简历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扑通一下扔客服了，说人手短缺，下个月就给我转正……啊不，给我转技术。拖这么就才给答复，我琢磨吧，没准我的简历都是从垃圾桶里捞回来的。”

范经理把两个实习生当杂工用，他们非但要扼守岗位，着服务号应付各来电，还要随叫随到，端茶倒，传递文件，样样不能落。后来听一位前辈解释才知

郑北林：“客服？”

但一整天工作下来，发现这位范经理并没有自我怀疑和积极改正的神。

上班一天，比预想中还要惨。

阮捷不敢再多看，在沙发上坐着，左搭到右上，一会再调换过来，反反复复。他对纪录片没多少耐心，又不方便起离开。

节，更有可能是郑伯伯的意思——谁愿意和一个忽然冒来的陌生人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