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捷在后面把零包装蹂躏得窸窣直响，咔嚓咔嚓地嚼薯片。车开了闹市，路面空下来，郑北林稍微提速。街边的铺面越来越熟悉，阮捷不作声地看着，心里像放了只罐，渐渐被填满，一多余空间也不剩。

阮捷小声：“我就是……嗯……有而发……”

郑北林加狠了力往腾腾的捣碾，把阮捷得哭叫了两嗓，心脏一下又成一滩泥，忙放轻了动作，在他额上一啄，哑声：“专心。”

郑北林手掌往左丘上一盖，笑：“全上下没别比这更白了。”

阮捷：“隔着东西始终怪怪的。”

“北林哥。”

阮捷：“……”

郑北林笑笑，“挑时间宽裕的时候。”拉开车门下去，又从驾驶座车门钻来，把空调调了些，开音响放音乐，打开车灯翻和零递过来，看着阮捷接了，才又关了灯，发动引擎。

“下次不要。”阮捷忽然。

十二月中旬，C市迎来第一场雪，起初只像撒盐似的下了两三个钟，又化为缠人的冷雨，气温骤降，人一旦离开空调就成了移动冰块。到了夜里雪又飘起来，像小时候拿木勺刮的雪片，仿佛还沁着香。阮捷是半夜起床放看到的，窗帘没拉，无心一瞥就见外面成了黑白相嵌的油画。也放完了，睡意去了大半，索停下来，把窗帘全拉开，爬到窗台上看雪，看着看着就想了雪糕这个比喻。小时候什么东西都能被改造成玩，他吃雪糕不直接挖，总会刮成片，堆成个蓬松的小山丘，在化之前大吃下去。

李和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面。

窗台只及膝盖，近一米宽，足够他这么个大个侧坐去。阮捷屈膝蜷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迷糊中觉有人在挪自己

“其实你浪漫啊。”

声音很小，像是一声咕哝，被老英文歌盖过去了。

忽然这么一叫，郑北林也留了神，“嗯？”

一场大汗淋漓的事下来，阮捷跟褪了似的，摊倒在郑北林上半晌不吭声，被问话也只随便哼两声作回应。郑北林把人圈在怀里吻了停停了吻，等他缓过来了，才试着调换位置，把人放到垫上躺好。将取下来，提了，再来纸巾给阮捷衣服上的和脖、脸上的汗。把阮捷翻了个，照例掰开两片检查，除了难以避免的轻微红并没有什么异样。

阮捷侧着脑袋看他：“肯定了。”

郑北林低在球上一吻，“不疼了。”

郑北林和裴歌私下商量过如何劝导，但几次下来，两位人民教师都发现对于李和安的问题旁人也束手无策。最终两人选择等待，等冬季过去了，大雪过去了，也许事情会好起来。

血珠刚来又被阮捷了净。两分离，阮捷忘情地哼哼：“两次了……你……嗯……你打我……”

阮捷让他给麻得上每个官都不像是自己的，心想姜还是老的辣，郑北林比他更会调情。阮捷一时没接上话，郑北林便跟着安静下来，给他提了，抬腕看时间，作势要下车。

郑北林：“不是玩得开心的？”

又是一记脆响，光翘的颤了两下，泛了红。并不疼，阮捷撅了撅，总算把上面的嘴闭了。在他安静下来之后，郑北林又握住两宝贝似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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