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夕联络过阮捷一次，没提他和郑北林的事，

C市的冬天很长，还没有回的迹象，空气中有厚的汽，只不过从车站来这么一会，阮捷一张脸都给冻红了，一钻车里就开始用手搓脸。郑北林调空调，从手扶箱里拿了保温瓶和糕给他，糕是郑北林小区外边生意比较红火的一家店里的，这个好像还是卖招牌，郑北林买过两次，油数量刚刚好，不过怕郑北林一直买，没说过好吃。保温瓶里是，加了一糖，刚刚好，阮捷对甜度的忍受力比常人低些，又不喝纯，这个度连顾筱都拿不好，有时候懒得伺候了，还拧他胳膊两下，说小真难伺候。

阮捷说：“我爸在看同恋的书……郑伯伯好像给他打电话了。”

郑北林松开他，拿起筷给他夹菜：“我说过，会好的。”

单独包了个雅间，在郑北林的主动引导下，两人偷偷摸摸地亲吻，手伸衣服里探摸彼此的肌，肤，汲取温。阮捷轻声：“我们不算分手，对吧？”

郑北林也问过他想不想再试试1，阮捷心里是喜的，但对自己的技术实在不自信，只试了一回，又把主动权还了回去。

阮捷笑：“老样啦，就爸妈和我。”

郑北林买了王菲的CD，两人听了一路，阮捷倒是有些想念披士了。

工作地还没确定，没租房，他到祝恒新租的房里住几天。

郑北林逗他：“那就不搬回去了？”

招呼，“家里闹呢？”

郑父没登门，但初一时候阮捷无意间听到老爸在主卧里低声接电话，语气谦逊，时而沉默。老妈的年假结束，阮捷也被爸妈赶回C市认真找实习工作去，临走前帮着老妈换洗床单，在老爸枕下面发现一本讲同恋文化的书。

两人有些沉默，微信上的联络没断过，但真的见了人，又是另一番受。阮捷想说的话太多了，怕一不小心说什么没息尔反尔的话来，便压抑着，闷得难受。

面试了十多家公司，最终收到一家中型件公司的答复，半个月下来，累是累，但学到的东西很多，师父和经理都喜他。租的房在D区，到郑北林那里坐地铁要四十多分钟，去大学城更远，他本没办法偷偷去找他，郑北林一两个礼拜会来看他一次，也不带他去吃饭了，就给他吃的，在床上颠龙倒凤一场，再把第二天早上喝的粥给他煲电饭煲里。阮捷学着电影里人事后烟，让郑北林教训了一次，赶快戒了，一次舒服够了把钻在郑北林怀里傻笑，像只偷腥的猫，“好像偷情，起来比以前还刺激。”

王菲那首挠似的在燥的空气中蠕动起来。

郑北林似乎有所察觉，打开了音响。

祝恒在实习单位，给门卫留了钥匙，阮捷去拿了，见郑北林还守着行李不见离开的意思，问他今天是不是没工作，郑北林，又：“晚饭可以一起吃。”

阮捷：“别啊！偶尔的刺激才叫刺激，一辈的刺激那是神经病。”

阮捷沉默着笑笑，两人各自开门回家。见到爸妈的笑脸，心里某个地方被填补了一块。他到庆幸，能遇到郑北林这么为他着想的人，一边护他，一边教他长大。

郑北林地铁站接他。

男人笑着唏嘘：“也够闹了。”

听说他父母早逝。

郑北林无声地笑：“只有我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