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里“嗡嗡”作响，连日来堆叠起的乌云又被拨开一些，颛孙肃行的神渐渐变得严肃，目光沉，“母亲的意思是发生在儿上的事……其实是圣上所为？”

“当初安排万无一失，请圣上放心。”杭豫左。

“好，”圣上悠悠的叹气，望向天空，“只不过皇叔总待在府邸之中，怕还在等待时机。而想杀皇叔的人已经捺不住了……事情拖得越久，越会生变，你不能总由着皇叔，得带着他去走走，引蛇才行。这个计策，朕不信你不明白。”

“是，草民定当竭尽全力。”杭豫左稍稍欠。

“唉——”太皇太后斜倚着隐，眉间染上忧愁，“我们母俩低调了这么些年，到底还是被元后那边的人记恨着。把你往如此危险的境地，只怕……”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请母亲放宽些心吧。”颛孙肃行柔声说。

圣上的声音不也不低，正正好的叫殿内阶下的人都听不清楚，“皇叔这个人极好相，但要猜透他的心思不容易，为难你了吧？”

太皇太后有好些时日没见到孙女儿了，祖孙两个玩乐了好一会儿，才到母说话。

太皇太后，“除了他，还有谁想害你。试想这么荒诞离奇的事情，你最初能接受得了么？为什么圣上只轻飘飘的安你，给你府上更多的人，甚至

杭豫左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觉察到嘲笑，“皇太叔有两个多月，大夫嘱咐现今最容易胎，所以草民不敢劝皇太叔四走动，生怕影响，令圣上少了这么一个鱼饵。”

颛孙肃行不兴的说：“母亲，指望儿好行不？”

公主与驸们站在台阶下，小声说着话，不时抬看向殿门前的圣上和杭豫左。

话音落下没多久，太医来禀报，说是皇太叔无恙，脉象平稳。圣上挥挥手，调来大批禁军，互送皇太叔回府。不过在回府之前，颛孙肃行独自带着女儿去见母后。

圣上微微一笑，“旺喜与我说过一两回，不过他一介阉竖，到底不能有多大指望。朕之期望可就全落在你上了。你确信皇叔已经信任你了吗？”

太皇太后看着儿那副快活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可惜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你自己万事小心。这段时日里，我一直在琢磨着，后来听闻圣上不要你手政事，觉得有些不对劲。圣上册立你为皇储是万般无奈之举，日后有了嗣，他一定会废了你改立他的亲生孩，但这段时间里你若是接朝堂，有了自己的势力，定然是圣上最不愿意见到的。”

手臂，一行人又回到殿中，与之相连的偏殿有床榻，专门供醉酒的人暂时歇息。早有人请来太医把脉，不相的人全都推到殿门等候。

“谢圣上关心，”杭豫左负手而立，姿态不卑不亢，“草民奉圣上之命，不敢懈怠，万幸有圣上庇佑，才能顺利至今。”

圣上笑着拍他的肩膀，“朕果然没有看错人，豫左懂得顾全大局、心思缜密，朕十分放心，便等着你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