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寨主听到这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羞愧的低下，“老寨主临终前，叫我好好辅佐新寨主……都是我没用，不会说好听的话，睁睁的看着寨一日不如一日。那些个人，天天的想着去打家劫舍，寨主也不。我了吧，倒成我不给兄弟活路。”

“啧啧，”颛孙肃行咂嘴，摸着下冷笑，接下来的一番话是他来之前不曾想到要说的，“你们卢寨主和老寨主比起来……你是我兄弟，我就随这么一说啊，你听听就算了。”在副寨主好奇的目光中，他继续说：“亏得寨家底厚实，要不照着卢寨主那副德，恐怕这会儿兄弟们都去喝西北风了。”

颛孙肃行不在意的摆摆手，“没关系，总归还会在京畿的地界上奔走，若走远了她一个公主哪里吃得消。对了，听说你们卢寨主会客去了，谁这么大排场，要他寨主亲自去见？”

从寨里来，颛孙肃行吐气，尽两件事都没着落，但是他仍是浑舒。划船回到码，他爬上车，叫车夫赶回城，算算时间离他午睡起来只余下半个时辰了。

颛孙肃行趁胜追击，“副寨主，我晓得你怕对不住老寨主。可是你想想，老寨主是义薄云天的人，在天之灵能忍得住卢寨主这么胡来？你是他最心疼的义，得好好打算，为老寨主的名声考虑，更为了寨的将来。”

车在小路上颠簸，地上的纸散开来，几抹红特别的刺。颛孙肃行瞟一，这才想起这是余德的幕僚给自己的。

些红，“尚无。”

副寨主：“孙老弟尽说。”

上面详细的注明了某年某月某日某一个时辰，圣上边的心腹内侍找到居住在城外竹园的杭豫左，说了哪些话都一一记录，好似当时便有人记录在案。末了，一个写得歪歪扭扭的名字，一个红手印。

他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拾起来。

“哪里哪里，老寨主拿我当朋友，我自然也是为了你们大伙儿考虑。”颛孙肃行温和的笑着，“我想接下来该怎么，副寨主自然有打算，我就不便手了，只是有件事……还想请副寨主再帮帮忙。”

提到卢寨主边的人，副寨主目凶光，一副憎恶之。

颛孙肃行安：“你要是尽说好话，和卢寨主边那老鼠有什么差别？”

日期隔了大半个月，这回是圣上亲自召见，手印的换了另一个人，但也在两仪殿里伺候着。

在摇晃的车厢里，他努力辨认了半天，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这名内侍的徒孙。

“我没见着人，但估摸着是个女的。”副寨主解释：“我偶然瞟见那人的书信，一手小楷写的极为秀气，所以猜测是个女的。卢寨主好，向来也只有女人，他会乐颠颠的跑去见人家。”

这番话不曾有人与自己说起，让他某些想法一直压抑在心中，觉得对又觉得错，不知如何是好许久。今日听人这么一说，茅顿开，副寨主起，对颛孙肃行拱拱手，“孙老弟这番话没错。”

颛孙肃行微微一笑，附耳低言。

之后还有两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