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压在城堡上的天空却仍然灰蒙蒙的，

“你呆在屋里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我带你到湖边走走。”里奥没有征求洛言的意见，自顾自地站起来从墙上的柜里面找一条印满兰的粉绿长裙以及一件天鹅绒的斗篷。

洛言尽可能地装作心平气和，因为里奥的恶劣习他已经见识过不止一次了。如果他此刻表现得过于欣雀跃，里奥估计会立刻改变主意，然后满脸笑地向他提各寡廉鲜耻的换条件。

不知过去了多久，洛言猛地睁开双，发现自己仍旧躺在卧室的床上，里奥就趴在旁边睡着了，一漆黑的鬈发随意地披散在他洒满晨光的英俊脸庞上。在刺的光线里，洛言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去拿床柜上的那杯。

洛言正郁郁不乐地沉默着，听到里奥略带神经质的自言自语后，他好奇地转打量起里奥脸上的表情变化，想要以此推断他不着边际的话语背后隐藏的真正义。

“别穿裙了，”里奥边着边翻找一剪裁修的暗绿衣，“男装更适合你。”

不过，当洛言准备从里奥手里接过缀满蝴蝶结的女式长裙时，里奥迟疑了一会儿，转将长裙和斗篷重新放回到了柜里。

洛言丝毫不在意里奥站在一旁观看，大大方方地脱下了上穿着的宽松睡袍。里奥本来双眉锁似乎正思考着什么，无意间瞥见洛言正弯着将脚伸到中。失去衣服遮挡的修长两笔直地并拢在一起，窄腰翘以及那优迷人的脊背曲线，里奥情不自禁地了嘴。

“忽如一夜风来，千树万树梨开洛言望着

接下来的几天，鹅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漫天飘洒，洛言的心情似乎也受到了恶劣天气的影响，经常一凝滞无神的呆板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虚空中的某。

喝腹中的清有些凉，不过让洛言觉得脑清醒，浑舒畅了起来，他抬起手臂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

“睡吧，等你再醒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里奥充满磁的嗓音仿佛一支优舒缓的眠曲，洛言努力不让自己睡着，可是睡意得就像无边无际的黑夜再度吞噬了他。

炉中的火星噼里啪啦地弹着，木块里仍然的树被炙烤了来，在结着厚痂的表面留下一淡黄的痕迹。里奥仰坐在垫靠背椅里把一只脚踩在炉外侧的围栏上。他心不在焉地望着熊熊燃烧着的红火焰，突然毫无征兆地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丫的不是废话吗？劳资又不是异装癖，本来就应该穿男装！

里奥被洛言的动作惊醒，他目光迷茫地瞪视着洛言，过了好长一会儿才伸手臂将洛言地搂怀中，他亲吻着他的金发，用他的嘴轻轻地磨蹭他的耳垂，混不清地嘟囔着：“没事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一阵酸痛，的双颊顿时满了泪，死亡将至所带来的惶惶不安让他的声音都染上了一层悲伤：“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真是一位贪生怕死的王殿下。”里奥望着洛言角不断落的泪珠，用指尖轻轻地将其挑起，然后俯下来把嘴压在了洛言的嘴上。相互重叠的缠，里奥的手指轻轻地挲着洛言的脖颈以及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