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霄声音更小了：“而且这样对他自己来说也很不方便……”

屋内越来越暗，应逸打算起灯，严霄不知舅舅要什么，以为他要结束这次谈话。一瞬间，严霄鼓起勇气开：“师父，舅舅，我有些话想说……”停顿了一下，他极快地抬看向对面，犹豫，“如果他的睛都……那是不是还要另外来找人照顾他，会浪费人手……”

他一开始就想困住严霄，曾经他也想用手段困住应逸，结果失败了。他的每一次都失败了，所以也要承担失败的后果。他意识到那天他误把严霄当成应逸，到现在见到严霄并没有第一次时发现猎那兴奋，对严霄畏缩的样反不已。明明严霄最为肖似应逸，可神情却完全没有学到应逸半分，反而弱得让他厌恶。

应逸小声跟严霄说了刚才的事情，萧成一同样无视坐在应逸旁边的陆京毓，余光瞥到严霄不知所措的样，心中对这个畏畏缩缩的少年生的鄙夷。

刚才应逸开的时候，萧成一的视线就投向了应逸的位置。他使自己呈现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只是为了在见到那个叫陆京毓的人时不会突然宣来。他知在他们三个人中，有两个人死掉的话剩下的那个也不会独活，所以在魂境中应逸才敢那么放肆地拿命威胁他，无非就是仗着他这份近乎病态的心意。

天有些黑了，他看见严霄那犹疑中带着担忧的神情，虽然犹豫，可中却明明白白来一对对方能同意请求的希冀。

严霄对那次鬼打墙的恐惧早就然无存，现在的情绪仅是那天在萧成一突然亲吻他时所产生心绪动的余波，他只要看到萧成一，被他刻意压下的记忆立浮现来，那阵血腥的气味仿佛又萦绕在他周围，前现的则是那天萧成一极大不甘的神，与现在的神似乎能重合，唯一不同的是现在那情绪被行压制下来，只肯给外人看到一份隐忍的平静。

严霄如释重负，悄悄看向萧成一，只一他就觉到对方神中的冷淡和不耐，便垂下帘不去再看。

“嗯，”应逸摸了摸严霄的，“小霄不止想说这个吧？”

一直接无视严霄的存在，冷冷：“我任由你们置，那个小愿意加码就随他。”他也知这个叫严霄的少年那天在他这里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过来正是告状的好时机。

严霄听着三个人又说了一会话，萧成一表示既然这条命在他们手上又不会杀掉自己，脆挖掉他的睛打断关起来一直到他死。而后突然沉默下来，一直没有人再说话。

应逸沉片刻，：“你说得对。”

就——就和应逸当年向他和顾盛之坦白真实份的时候一样，十多年后，他在这个和应逸当年一样大的少年脸上又看到了这样的神情，在逐渐朦胧起来的夜中，一瞬间他就要认不清前他注视的人究竟是谁。

可听到严霄还有话要说，他就看向严霄，想听听这个小能说来什么折磨他的。

萧成一以为这些年来无论什么人的什么神都不会再让他有任何反应，可当他看到那双颇为相似的眸中来的是同情，哪怕只有那么一，他方才明白过来，转过去再也不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