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排练

“告别演唱会上，你要唱新歌？”越歌到不可思议。

越歌不明所以，林松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把他拉到了后台的休息室。

越歌到达时，乐手们正调节着乐的音准，林松穿着越歌所熟悉的休闲运动衫，捻着几张曲谱，洒脱地盘坐在舞台边沿。他小幅度挥着手指，神情陶醉，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音乐世界中，甚至没有注意到搭档的到来。

他似乎已经不愿意再去激发谁的浪漫了。

“给你写的。”林松一脸讨好地了越歌的手心，“别生我的气了。”

“……那你是真的不舒服吗？”林松问，故意挑了挑眉梢。

越歌再次见到林松，是在第一次排练的那天。

越歌不禁想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埋葬他父母的墓园。在那里也有着类似的场景，无数方尖墓碑整齐排列，从脚边延伸到远山坡，距离模糊了碑文，所有的墓碑都别无二致。越歌曾经到恍惚，他搞不清那座墓园所埋葬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许多人。可能许多人亦即一个人，因为他们的大同小异，他们的灵魂有如复制完的印刷品，他们有相同的信念，相同的纪律，相同的理想，所以他们有相同的死亡，或许，也曾有过相同的生命。

“有什么问题……”

财大气的林总直接包下了演场地作为排练场所，让这间极为名的音乐厅为准备“迫振动”的告别演而特意关门谢客。

林松终于看到了越歌。他扬起手中的曲谱打招呼，嘴型微动，了一声清亮的哨。

越歌抬看着林松，他觉得现在这个状况十分可笑。

这时林松已经跑了过来，他把曲谱越歌手中，他赶熟悉。

他们都是越歌所熟悉的人，其中几个甚至从学生乐队时代就一直与他们两人合作。

“我没有生气，”他说，“如果你是指上次我把你从我家赶来那件事，我真的没有生气。”

炙手可的商界新秀边，越歌神情冷漠。他嘴微抿，目光淡远，像在鄙夷当下的躁动气氛，被一个年轻商人所引发的躁动气氛。

越歌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歌曲的改编早就发给了越歌，他们现在要试试实际效果。结果，只唱了两个乐句，林松皱着眉扬起手，喊了停。

“你不相信是你的事。别耽误大家时间，我们开始排练吧。”

悄悄地，越歌从侧面的通走上舞台，他走了两三步便停下，从舞台一隅举目环视，张望整个音乐厅。

在那个时刻，越歌产生了一个烈的念，他觉得自己并不是父母的亲生儿，因为他完全无法理解他们的人生选择。

“我新写的歌。”

作者有话要说：　　NVH：噪声、振动与声振糙度（Noise、Vibration、Harshness）的英文缩写。熟悉汽车的小伙伴应该对这个词不陌生，本章借用这个词来写飞船了，大家意会，不要当真。

“这是什么？”越歌问。

哨响彻整个音乐厅，乐都停下来，所有乐手都朝越歌看过来。

同一个模刻来的座椅整齐而密地排列着，数量太多，一看不到边，这仿佛在无限延伸的透视画面让人从心底隐隐生一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