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越歌扯开防护服，长长吁了一气。

跟随便携式光脑的导航，他们穿过曲折的路、破败的民居，来到了一栋房前。

越歌有些尴尬地拨开林松的手：“你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知林将军的定位吗？”

论规模，N73和defy已经算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星球，但很明显，这颗用来安置星际移民的人造伴星比那两个星球还要小上不少。

“我没法答应你，我早已经退役了，况且就算我还是黑塔的将军，我也没法答应你的要求，我不能用联盟授予我的军权谋取私利。”

这里甚至连人造大气层都没有，所有居民都生活在透明材料制成的罩里，以此来阻隔有害的宇宙线。

“她来这里见谁？”林松看到保罗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直接挑明，“名叫丹尼尔的前军方医学研究员？”

他又转向保罗：“去多久了？”

林松赶时间，直接拒绝了，他在没有安全罩保护的空地降落，然后用防护服把越歌兜蒙住，半抱着越歌跃下机舱，跑了附近的地下通。

保罗没回答，他侧让开位置，让林松走到门。

这里的空港甚至没有几个供私人飞船使用的临时停机位，空中心的工作人员让林松稍候，等他们去申请协调。

林松向他，几步跨上门前的台阶，问：“我妈在里面？”

“从我爸那里拿到一个地址，先过去看看。”

走近，却见保罗正背守在门，听到有人过来，保罗警惕地回。

“第三星球……”

“霍姆学院我也有熟人，可以帮你引荐。”林将军试图心平气和地继续争取。

依旧是那艘经过改装的军用飞船，依旧是带着护目镜的飞行员和火控员，宇宙浩瀚，他们朝着目标狂飙前。

“我说过，林家可以给你提供研究经费，建实验室，这样也更方便解决你份的问题……”

“谈什么？”

林松笑笑，用拇指划过越歌的眉峰：“你是还要走上舞台站在聚光灯下的人，这张脸可不能毁了。”

是母亲的声音，林松不禁更加贴近门板，侧耳倾听。

“安全罩只覆盖了居住区域，居民们也只能在这些区域活动，地面建筑不多，地下还有几层，人们就像老鼠一样蜗居在政府分的狭小住所内。”准备降落之前，林松向越歌介绍。

“你这是嘛？”他问。

男人发绝望而沙哑的笑声：“你懂什么，你以为钱能解决一切？你知我要研究什么吗，犯法律的事情你敢放手让我吗？你以为我所说的研究材料就是从黑市买几个人造人？”

房的隔音并不好，隔着一看似厚实的木门，林松很轻松地听到了屋内传的声音。

“那你能给我什么？！”男人的声音焦躁不堪，甚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黑塔的人都靠不住。惠特就要倒台了，你也没有任何实权……不行，我必须回到黑塔去，我原本就是黑塔的研究员，我要回去！”

“林……林少爷？”他似有惊讶。

长途跋涉之后，目的地就在前。

“……是。”

保罗立刻诧异地看向林松，林松笑笑，侧对越歌说：“看来你没猜错。”

保罗微微低下：“我们两天前来到这里，这两天，将军都在跟丹尼尔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