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轻蔑一笑，对林松说：“这么倔的女人，我很同情你的父亲。”

越歌没想到丹尼尔会忽然兴致念叨起这些陈年私事，并且吻亲昵，他不知该如何反应，一时哑然。

笑够了，他抬看向越歌，脸上多了几分回光返照般的神采：“你长得很像你的父亲，但更像你的母亲，她是个大人。当年有不少人追她，最后她选了智商测评分数最的当男朋友。”

母结婚的时候，我去帮忙准备典礼，你父亲安排我写宾客签到簿，我怕写不好，先随手从本上撕了几张纸练字，没想到正好撕坏了黑塔发的新婚手册，最后你父亲还为这事儿写了检讨，哈哈哈哈哈。”

“不必，我可以等。”林将军语气泰然而定。

闻言，丹尼尔的表情明显僵了一瞬，他没有搭理林松，把视线转回了越歌那边。

丹尼尔语气夸张，说得眉飞舞，到最后自己捧腹大笑，角都笑了泪。

他继续散漫地说下去。

丹尼尔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耐心一年轻人，你的日还长呢，在这里浪费一会儿也不会耽误前途。连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好吧，你不想听我说这些，”见越歌不回应，丹尼尔似乎有些失望，“你生之后就没见过父母几面，对他们没有情，这很正常。”

像是要讲一个很长的故事，丹尼尔首先回对林梦：“林将军，我已经没什么要跟您谈的了，您可以现在离开，最好带着您儿一起。”

“直到，那一天，有人发现谢勒在向后方指挥报告我们整个小队每个人的动向。据说，他有个电手记簿，上面记满了每个人的言行举止，了什么实验，说了什么话，在活动室里锻炼几小时，在茶歇室里端着咖啡远眺宇宙星空几小时。说实话我觉得那些数据不是由他自己记录，而是从飞船系统中直接导的，他也有实验任务，谁有闲功

“黑塔像个监狱，虽然福利待遇很好，但是那地方绝对是个监狱，相信林将军跟我持有相同的观。我们一群年轻人来执行任务，简直像是鸟儿飞了笼，各个都在撒。不少人在偷偷自己兴趣的课题，虽然知飞船跟后方数据连通，但大家觉得天皇帝远，都不当回事。”

“我的父母……”越歌问，“那个时候，你们的科研小组到底了什么事？”

“但是，”丹尼尔掸掸自己的衣袖，“搞科研的都太自以为是，睛里只看得到实验数据，谁他行政职级是个什么东西。谢勒脾气很好，一路上像兄长一样照顾大家，我们都很喜他。”

林松却满不在乎地也回以笑容：“我倒是更同情您，惠特那么有钱，怎么就让您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那台显微镜，”林松指指右边的工作台，“该不是从哪家关门倒闭的博馆里搬来的吧。”

“我们小队的队长是个化学家，”他语速不快，漫无边际地开了，听得越歌有些心急，“你在霍姆读书的时候听说过他的名字吗，谢勒，一个很有天赋的大个，当年也是差得到霍姆校长奖学金的人。了黑塔之后，他依旧表现，职阶要比我们这些普通研究员半级，所以当了我们的队长。”

“丹尼尔先生，我的父母……”越歌不禁打断了丹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