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的原主人陶清，也有过这窘迫吗？陶清不是有酒吧老板的看重，还推荐他去娱乐公司发展吗？

陶清风不敢断言，他还不够了解。他取那张写着数字和一句“我想躺在海边咂烟”的纸，问小白：“你知不知，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

小白咬着嘴，虽然被问起这难堪的事，但是对面人的语气很平和，并不是在羞辱他。而且他莫名觉得，对方虽然不真容——一开始还让他有些心有余悸的害怕，但是坐下来谈之后，就给人一安心之。

“就是有时候……”小白窘迫地看着陶清风，不说话了。

小白便老实说：“脑笨，学不好。不想读了。”

还是说，无论是小白，还是陶清，都会面临更严重的难关？

可是小白会弹钢琴。陶清风以前没有见过这乐，今天第一次看见酒吧舞台上的实，思索着占地面积这么大——应该不便宜吧？不像是家境贫寒的孩能接到的？

虽然关于这个社会的很多描述，陶清风并没有完全听懂，比如打工，比如留守儿童，但并不妨碍陶清风整大致理解了，小白寒微，也无法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局面。

陶清风把纸收回来，正要关上手机的光线，小白看到他在外面的两只睛，脱而：“你的睛

后来城里读书，他妈妈当保姆的，小白偶尔去雇主家帮妈妈的忙，雇主家小孩不愿意学钢琴，正在小孩的叛逆期，就让小白帮他弹奏，制造他在练琴的假象。隔爹妈以为他在练琴，实则他是在偷偷玩手机。

小白解释说，他小学时，村小学校长那里，有一台很老的电琴……虽然乡村小学没有什么正规的音乐课，只是校长偶尔带着孩上活动课时弹奏，却启发了小白在这方面的天赋……

陶清风又问了几句，基本上清楚了小白的情况：父母在外打工，留守儿童从小在农村长大，教育资源很差，上了初中后，爹妈接他来城里读书，但是小白跟不上，又受到城市世界的诱惑，学习静不下心，恶循环成绩越来越差，最后自暴自弃，中考也没考。

原来陶清是在写歌？这是冥思苦想后，才得了一句吗？

那行字实在太歪歪扭扭，这里又黑，陶清风拿手机来照明，小白勉看清了，对他说：“是歌词吧？数字是简谱。”他照着音节唱了一下，旋律简单，却很清新。

风还不懂现代关于这方面的规矩：学业情况，在古代并不是能保密的问题，所有人都有资格去探问。一来院试乡试都是全公开放榜的，二来科举失败在普通民众心中，并不是断绝生路的羞耻事——鲤鱼跃龙门的只有少数人。不像这个时代，考不上大学，都要遮遮掩掩，生怕别人知。

后来还是被女主人发现了，因为女主人觉得她儿不可能弹得那么畅，也不会一直练习中途不摸鱼。幸好女主人讲理的，并没有责骂小白，反而让小白当她儿的陪练，她儿暂且不论，小白倒是越弹越好了……再后来，小白初中读不下去辍学，凭着二手钢琴的一经验，加上长得还过得去，去了酒吧当琴师。弹一晚上收比他爹妈挣得多，他爹妈还颇为兴。

陶清风心想，是遇到那吃豆腐的客人，又不能拒绝，像刚才一样的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