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澹于是捧着他的脸问：“你是活人？你还是鬼？我呢？我死了吗？”为了验证，严澹把贴在陶清风的心，他听到了规律的心声，和近在咫尺的呼声。虽然陶清风依旧不发一言，也不动弹，但严澹已经激动得要哭了。

令他诧异的是，陶清风在他边躺着，睁着睛，安然地看着自己。他上穿的还是那长袍广袖的君衫，整个人看上去清瘦苍白。

严澹心中满溢着失而复得和被接纳的喜悦，他低温柔地亲吻着，说：“广川，别怕……其实你也喜我，对么？”

陶清风没有说话，像是一尊人偶般，静静地任由他搂抱着，偶尔睫眨动一下。

他还是没有听到陶清风的回答，然而严澹四周景象却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他依稀发现周围山模糊的景致，好像变成了某个宾馆的房间，而他自己的脑也逐渐恢复了理智，不再是潜意识里肆无忌惮的想便了。他开始醒悟，开始意识到真实，继而才猛地恍悟般推开了陶清风，完全清醒过来，有了后面的事情。

“我知你那边有很多朋友……但已经……来不及了……”

“不许去。”

严澹在梦里是不会去思考逻辑谬误的不可能之，他只是惊喜地一把搂住了近在咫尺的陶清风，难掩激动的喜悦之情：“广川！你没死么！”他还摸了摸陶清风的，确定是安在脖上的。

严澹回顾这个梦，不可思议地想，原来自己……喜陶清风吗？

甚至那喜，也可以用淡然旁观的视角，去冷静地分析。严澹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很奇怪，像是另一个灵魂在

陶清风还是没有说话，但严澹能看到他脸慢慢变红，心更餍足了，严澹又低亲了亲陶清风的，那柔让他心驰漾，却没舍得咬，只是像品珍肴般尝了尝，又说：“广川，你好张，没事的，我会轻轻的……”

严澹在梦里一声不吭，他知面对他家大哥，说话是没有用的。

然而下一瞬间，他背上忽然卷来一阵剧痛，被一条藤绳下来，火辣辣地痛，那藤绳还把他给绑了两圈。严澹艰难抬，看到他家大哥，换了一布葛衣，那双冷若冰霜的睛，一只手直接提着严澹后背领，拎到厩角落，言简意赅地传达了不容改变的决定。

他家大哥转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叹了气，罕见地，又解释了一句。

严澹在梦里到心脏被贯穿般的剧痛，他闭上睛，浑血一一地冷了下来。他闭上睛，再次睁开时，自己没在厩中，而是在一个漆黑的山里。

不，并非如此。严澹清醒后，怀中那灼的觉逐渐冷却，梦中发自肺腑的喜，和那不顾一切的心情，好像渐渐淡了下去，像是被隔在一层冰封的玻璃罩中：隐隐觉得到一，却并没有梦中激动到想去拥吻的情绪。

“放肆！让开！”

“没死。真是太好了。”在梦里人总是会无所顾忌，哪怕知不对劲或不妥当，但潜意识里的念想会压倒一切。严澹翻把陶清风压在下，急切地去吻他，不由自主有了反应，也不准备制止或停下。而陶清风也柔顺驯服地躺在他的下，任严澹毫不犹豫地去亲吻他，陶清风没躲也没挣，只是非常僵，还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