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观是不错的,但是吧,不守规矩,是不行的。”严放摇
:“而且,总不可能帮得了所有人,今年替这个,明年替那个,他的学还要不要上?所以我说他傻里傻气。”
陶清风:“不会的。只是当时他目睹那件事,行使力所能及的‘仁’与‘义’而已。严老师那么小,就有这
心
,真是个很好的人。”
陶清风:“真正有实力的,就算遇到不公平之事,最终也能走到相同的地方。我不觉得严老师傻,我之前就很尊敬他,他是个博学而正直之人。今天听您说了这些
陶清风动容:“我觉得严老师,很有侠义
神。”
陶清风动容:“严老师他自己,也想不到会消耗那么大吧。”
严放又吐了烟圈,继续
:“他在华大是校学生会的,
也还不错。大学运动会,华大
拉松接力的第三
运动员,前一天晚上忽然发烧了。他平时练
散打,打
球,又比同龄人小几岁,可能就给人
很好的错觉。所以把他叫去替跑。但
拉松是真没练过——替得差
事了。他跑到一半就
觉快不行了,但一直在跑一直在跑,到终
就昏过去,被抬医院抢救了。到了什么程度——他的肌
开始溶解,消耗度太大了,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
“但家人很担心啊。”严放又重复了一遍,继续:“他研究生本来保送的,但是当年,他的系里有个导师——不是他的导师——让他室友
个独立课题,回
发表
来的时候,连第二作者的署名都不给那个室友。平时也压榨他室友威胁不给毕业,
了些恶心事情。那小
就给室友打抱不平,实名把系里这位导师举报了。而且这事情他一直瞒着家里,否则家里还可以罩着他……”
陶清风:“严老师真的是很会替别人考虑的一个人。不恤己
,令人敬佩。”
严放又摇:“后来他躺在医院的时候,说跑着跑着,觉得自己要死了。我大哥就骂他,说要死了你怎么就不停下来呢?自己
在发讯号都不听吗?但是那小
说,前面的同学还在等着,就一直在勉
自己往前跑……你说是不是傻,拎不清。”
“是啊,这也是我们问他,最想知的,”严放吐了
烟圈:“你猜那小
说什么:他说,那个同学家里穷,治病又
家里的钱,错过这次考试上不了初中,就要辍学了。他还说,那个同学,其实不笨,能学好的。”
严放又了一
烟,语气有些寥落:“这位导师当时是副院长,各方都有
关系,在举报结果
来之前还很嚣张,觉得压得下来,还把小澹的研究生保送资格给
掉了。这个副院长后来隔了三个月终于被拿下来了。可那个时候早就过了保送阶段,且不到两个月就要考研了。学院里也没法立刻给他恢复保送名额。家里倒是有门路给他保到其他学校的研究生,但华大的搞不到,太难了,他又不愿意。听他同学说,那段时间天天早六晚十二,他提着个面包和
,在考研自习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回
整个人瘦了十多斤……也是自己给自己找的罪受。”
陶清风问:“严老师为什么要那样呢?”
严放打量着陶清风:“你很能理解他啊,怪不得能成为好朋友呢。但在我们这些亲人里,他这样的举动,终究还是让人担心。上大学那会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