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天笑了笑：“两个亿而已。到时候就拆了倪廷，重新找组。少壮派导演千千万万，这回运气不好遇到了倪廷这小鬼，重新找总能遇到听话的。”

一天到晚把力费在争斗的漩涡泥沼中，哪里有什么力来拍好戏呢？

田中天又摇了摇，重复了上一句话：“你还是年轻。只要夏星痕扛得动，那些都是浮云。他要是扛不动，就没有云向磊。而这力量，只能来自内心。有没有倪廷作妖，本无足轻重。”

陶清风重重叹了气：“观众会怎么想呢？”

“可是万一他真的扛不住了……这剧的损失……”

陶清风静静坐在沙发上，喝了一茶，知了这么多内情后，他需要梳理一下混的思绪。

个被剥夺了“导权”的少壮派。搞不好导演圈早有心照不宣对夏星痕的黑名单。或是于一“挑战”的心态，一边折腾他，一边用旧剧本去试图塑造自己的权威。

陶清风再次验证了一件事：现代的女，真的都不可小觑。可是为什么制片人也没有制止倪廷等人的小动作？如果她重夏星痕，怎么会舍得……还是说，只是一随心所捧踩低，冷施恩的扭曲心态？

陶清风忍不住：“就算夏星痕扛得下来。导演和演员放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在别的事情上面，夏星痕疲于应付这些事，拍剧本来就很累了。而且这剧质量被这么搞……”

田中天：“那不就解决了。那位是一定会同意的。毕竟她追夏星痕追十年了……几个亿罢了。”

“投资人和制片人是同一人。”陶清风，“以前也给夏星痕开过片。”

陶清风又明白了田中天的潜台词：只要夏星痕一直“当真”到底。主角是一剧的魂，他立起来了，这剧就立起来了。这剧作的大制作和背后各保驾护航，大概会在央视的黄金档，不愁播放量。剧情政治正确，剧本功底在那里，故事完整畅。不愁碑。在收视群里，这依然会是一非常彩的民国剧。

陶清风到一的悲哀，他其实是懂得田中天的未竟之言的：在这些事件中，每个人都有更重要的要践行的意志：编剧协会的意志是完全还原的呈现剧本；导演的意志是磋磨夏星痕来跨越压在心里的黑名单；演员的意志是想争取一个角的突破；那些意志是如此烈，凌驾在这剧之上……

而朱华国应该是看中了“方征”这个比男一号彩得多的人设，却睁睁看着剧本为了对方而改，给自己一个这些年固化形象的“正气导师”的形象，毫无新意，毫无突破，只能是云向磊的陪衬。而嫉妒不平。

陶清风凝视着田中天：“投资人和制片人会同意吗？他们的诉求又是什么呢？”

所以两人一拍即合，朱华国用旧剧本去杠夏星痕，倪廷则听之任之。在没有朱华国戏份时，倪廷就找陶清风当枪，若有似无地给夏星痕拉仇恨，并且引发对方各负面情绪。

陶清风的上一剧就没有导演，也拍完了。这的男主角也是个不需要“导”的。陶清风隐约觉得，自己接到的这两个剧组，都是对“导演权”的各消解

田中天看着陶清风，叹：“你还是年轻。”却不再多解释了。

田中天挑眉：“如果你查过资料，就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