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瞄了他一：“你其实是在想，如果是自己救不了刘据会怎样吧？”

望舒失笑：“他没你想的那么难过！卫青死了，正是他铲除外戚势力、巩固皇权的好机会，他可不是只会儿女情长的人。”

云扬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他看起来好像大权在握，可是面对命运，他同样无能为力。

“诺。”云扬退去之前看了一刘彻，刘彻隐藏在影里，看不清表情。

刘彻又沉默了。只是他握着茶碗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陛下，我们也十分遗憾，但神意不能违背。”

望舒很淡定：“哦，这样，本来就该告诉他，毕竟他是病人家属。早准备也好。但是，你就因为这个一夜没睡？”

望舒把双手枕在脑后：“随你吧！总之不要为了个人私事误了正事儿。”

“不就是天命如此，因果报应嘛！我是神，随便编都行！”

云扬识相地闭嘴，等刘彻自己缓过来。

“你在同情他？”回去的路上，望舒漫不经心地问。

“弱你大爷！”云扬打了个哈欠，“别烦人，让我补个觉！”

云扬盯着窗外淌的云彩：“谁像你，铁石心。”

望舒惊叹：“我的天，你终于肯让他帮我们啦？幸福来得太突然！”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但看到前这个悲痛绝的人，云扬暂时不想计较那么多。他也许有过错，但失去挚并非他的本意，他，也只是个在命运面前无能为力的可怜人罢了。

望舒毫不客气地一掌扇过去：“现在睡线！赶想想怎么跟汉武帝代！”

“那你倒是想好完整的说辞啊！而且你就算现在睡觉也遮不住你的黑圈了！你到底怎么搞的？”

刘彻没有说话，只是看起来一下垮了下去，一直着眉心。

“你废话真多。”

云扬抬了抬：“我告诉刘据了。”

“也许会难过一段时间，但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没有谁失去了另一个人就真的活不下去，尤其是汉武帝这样的人。”

望舒闭上睛没理他。

“嗯，明天吧。”云扬觑着刘彻的脸，犹豫着回答。

“不是那个，我是说，卫青要死的事。”云扬被搅得彻底没了睡觉的兴致，黑着脸盯着窗外。

直到云扬站的脚都酸了，刘彻才开：“有劳神使了……他，大概还有多久？”

“你们先下去吧，朕，朕想一个人静静。”

“是吗？”云扬回忆刚才刘彻的表情，那悲恸不是假的。

“真的吗？其实最大的可能真的就是我们会失败，别告诉我你

“我知。”云扬嘴。

承明殿里，云扬脸上写满了悲痛，望舒站在他后，低着看不清表情。

望舒扯了扯云扬的脸：“喂！你们俩一早起来都一副一夜没睡的样，你看起来还格外弱，而且你们还住一起，你说我怎么想！”

“……要你！”

“没有！怎么可能会有这事！”

的东西！”云扬困得要死，甚至没力气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