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适合非自然的学习方案，或许他真的是非自然人？科斯纳不确定地猜想。

费瑟斯公立中学正如它名字所暗示一样有序与戒备森严。十一岁的科斯纳拖着行李箱走到校门时，独自仰望着那象征严酷与等级的标志。他知那是什么，却还没有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

德米安金发碧，表情柔和，动作畅，看不任何非自然科技的特征，科斯纳跟着他下了一层楼，疑惑问：“你是自然人？”

犹豫间，科斯纳便看见那个材挑的少年走到了自己面前：“你好，我是德米安。我想你是新来的学生？也许我可以带你去取餐。”

2.没有开学典礼的法西斯学校

“抢走了我的奖学金！混机人！”

“还伪造学证明说自己是自然人，呸！”

为什么能心算大数质数分解就不是自然人了？

没有人来迎接这个转学的新生。

乔安娜和法都没有把这句话说来。

这与克里希福小学太不一样了。科斯纳记得克里希福从不鼓励在课堂上使用终端，而模拟舱更是被禁止的，因为它会妨害大脑里神经电的自然传导。

他们了理所应当的姿态，毕竟科斯纳是个直白的孩——在某程度上，这等同于自负。

科斯纳回到教室收拾个人品的时候，全校都知了他要转学的消息。上刚刚结束的图灵测试，最不明事理的学生也能推断来发生了什么。

科斯纳踮起脚，将法先生上班前签署的授权证明连接到校门的安检仪。他失去了一份父亲的签名，得到了一枚泛着银光的校徽。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终端上传来了今天的学习任务。科斯纳没多久就决定这比克里希福小学的课程好玩得多，并且迅速沉其中。

“难怪科科都满分，原来是植了芯片啊——”

非自然人学校与自然人学校的差别就像非自然人与自然人一样大。

然而科斯纳其实喜这样。

科斯纳没有赶上开学典礼——或者这所学校本没有这设置。他拖着行李走到教室门，发现讲桌上也没有老师。大分学生坐在模拟舱里，他们的大脑连接着奇怪的线路。其余的孩们坐在角落，神情空白，显然是在自己的终端。

令人厌恶的那。

乔安娜姿态地拍了拍科斯纳的手，“为了得到赞扬而放弃自然人的份，这实在太令人扼腕了——但你还有机会，你可以去非自然人学校继续念书。”

直到午饭钟声敲响，科斯纳才意识到他险些又一次错过了时间。他摘下盔，到稍微有些累了。这在从前是从未有过的。

“嗯？当然不是。”德米安微笑着，替不熟悉环境的科斯纳取来了餐盘，“我在三岁

科斯纳到困惑。他应该是自然人。

他不知他此刻的难过是因为这些恶意的推论与诽谤，还是因为这些话有可能都是真的。他只是垂着整理着个人品。被乔安娜叫走之前的草稿还留在墨屏上。那是一个费质数等分圆周的证明。

他看到模拟舱里的学生们并没有动静，也许他们有静脉注营养之类的。那些终端的学生正三三两两地站起来，科斯纳有拿不准主意是不是该过去示好。一般来说，新学期的第一天，他应该几个朋友。

科斯纳木讷应：“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