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林老板脸这么难看，没有密恐症的人也会看着不舒服。

很显然，李光湛一时间也没有转过弯来，怔了会儿拿过了一块糖握在手里说了声，“谢谢。”

“你的没有好转的可能。”

林梧听涂山域将方法娓娓来，倒是觉得越来越熟悉，竟然慢慢和祖先笔记中记载的一段逸闻趣事对上了号。祖宗笔记中记载，万历年间，有一士的挚友过世，魂魄困于不得超生，只能够看着自己日渐腐烂成为枯骨。为了解脱朋友的痛苦、也为了挽留好友，人琢磨了炼尸之法。人手段超，但炼尸哪里那么容易成

事情有了转机，李光湛将脑海中离婚后自己悲切的生活赶走，殷切地看着涂山域、看着林梧、看着赵凤鸣，他当初选择住万象楼绝对是正确的选择。他在山里面腐烂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声音提及了万象楼，等腐烂的重新长了血、千难万险离开险地以后，回到工作岗位听说有调到西洲市的机会，他毅然放弃了省城的工作，带着妻来到了地方城市西洲，别人都说他是傻，但这是他于虚无缥缈中唯一能够抓住的机会。

涂山域摘掉了医用手，洗净手之后拿过糖盒给大家分糖吃，“我们那儿的特产，用的百香果的，尝尝。”

“应该还是有办法的吧。”林梧嘴说了一句，说完了觉得自己在手面前班门斧了，连忙补充，“我之前好像听人说过，变成旱魃就可以了。”

“涂山先生，我的？”李光湛追问。

林梧拿了两个，其中一个递给了赵凤鸣，拆开糖纸送嘴里，味酸酸甜甜的，还不错。就是不明白，怎么就从给李光湛治病的张气氛中突然来成了大家一起吃糖？

破烂的T恤随意的搭在肩好歹遮住了背上的伤，李光湛坐在凳上，他询问涂山域，“涂山先生请问我现在这情况能够好转吗？”他上的尸斑越来越多，已经到了无法掩盖的地步，上的味越发的重。前段时间临市发生了一起恶杀人事件，排查之后犯罪嫌疑人系西洲市人，为了破案他们观看了法医验尸，来后很久，同组未去看验尸的同事说他真的很拼命，为了破案和尸近距离接了很久，不然为什么上的味这么重。

李光湛失落，吞下中的苦涩，他已经想好了和妻离婚，辞职后尽快离开，山老林看着自己再一次变成一堆烂，最后成为能够移动的枯骨不生不死地活着。

涂山域继续说：“旱魃，旱鬼也，成之难也，修炼千年方可成。你要么等，修炼上千年、熬上千年岁月，方可成。要么，用至之火于大凶之地炼尸。前者，虽然慢，但志向定，总有成功的希望。后者，速成、效，但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一旦失败，魂飞魄散，在这个世界上不留任何痕迹，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李光湛苦笑，哪里是尸上的味，压是他自己上去不掉的异味。

在外拼命烟，沾染上一烟味还能够将异味压下去一些，到了家中，他如何瞒住朝夕相的妻？

涂山域扫了赵凤鸣一，林梧中的“人”还能有谁，肯定是赵凤鸣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正如林梧所说，变成旱魃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