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厉伸手住，“再聊会儿呗，放心，就随便聊聊，不提白天的事。”

两人互不对付了这么多年，虽然连同一张床都睡过了，却从来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两两相对碰过酒杯。

锦浩微一踌躇，终是端起了杯。

“行，那我就先替球谢谢你。”王达厉说着，端起酒杯。“来，我敬你。”

锦浩本就红扑扑的脸上，更添了一层红。长睫垂下去的时候，跟刷在人的心上一样。

“叮”的一声，相碰的酒杯发了悦耳的轻响，连空气都随之微微震。

“我打小就没妈，印象里只记得我爸喝酒。成天回家不是烂成一滩泥，就是借着酒发疯。大概是我五岁那年吧，他喝多了骑车回来的路上，一栽坑里，就这么死了，也算是如愿以偿地醉死在酒缸里。我那时候小，家里没了大人，又没有什么积蓄，被几个亲戚跟球似的踢来踢去，最后给踢了孤儿院。”

厉心里还是有没底的。他确实有把锦浩带来给陈姨他们见见的打算。而且，也想趁机让锦浩跟人多多接，接接地气，不要总是过得那么孤僻乏味。但是他又担心，以锦浩傲慢和挑剔的程度，会很不给陈姨他们和自己面。

王达厉突然就被这么个不经意的动作给撩到了，禁不住咽了几咽。他抓了抓后脑勺，呐呐地，“那个，你吃饱没？陈姨和李大爷他们太罗嗦了，不过他们应该喜你的，放平常他们也不这样。”

两人一时都被这突来的粉红气场吓了一。

王达厉目不转睛地收纳着那丝笑意，脱而，“想要被人啰嗦还不容易？”只差没遂自荐。

“酒咱们就不喝了，喝茶吧，解解腻。”

“要不，我先说说我自己吧。”王达厉说着，咕嘟喝了一大茶，也不等锦浩表态，自顾自就开始。

锦浩本来还有心不在焉，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抬起来。

锦浩只得坐下来。

王达厉想，自己这一次得应该还不算太糟。

锦浩想，喝多了。他放下手中的杯，表情局促，“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说完就准备去拿椅背上的外。

“我觉得还好，可能也没被人啰嗦过，觉得还新鲜的。”锦浩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他从小跟父母都是聚少离多，偌大的一个家里，常常就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有多久没受过这闹闹家的觉了？

锦浩还在踟蹰，王达厉已经松开手端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在茶杯里倒了一杯茶。

锦浩怔愣着，抬起就看见王达厉举在半空的酒杯，神定定地看向自己。

喝到现在，嘴其实已经差不多尝不酒的滋味，但这杯酒仍旧烧得人咙发麻。

无论是敬酒的王达厉，还是被敬的锦浩，似乎都在同一时刻会到背后的义。这个在其他的熟人或是朋友之间很简单也很普通的举动，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象征的，可能真的是经年累月对立关系的冰消解。

“孤儿院不久，我

不过，到底是他小人之心了。除了最开始那一的拘谨，锦浩整个晚上都非常合，而且，也完全没有表现勉的样。也是，谁都不是天生的孤僻症患者，如果不是有着那样的经历，他应该会比现在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