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慕云将会杀了陆修辰。

所以他就可以欺骗自己，他并没有任何过分的事。

“如果你我必有一战，我不会留手，但我不是真的要伤害你。我也并不想取代你……”秋慕云本想这么回答，但这几个字压在心好似万金重石，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避开陆修辰的目光，低声回：“我不知……”

而取代陆修辰？

“我真的……”秋慕云逃避一般的垂下视线，却看到陆修辰握的双手中有血缓缓溢。那异样鲜红的泽刺痛了他的双，也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一直下意识忽略逃避的问题。

这么会对陆修辰造成的伤害和影响，他一直都知，他只是刻意忽视了，装作自己没有肆意的玩人心，而陆修辰总是淡然无波的表情，也给了他最好的借和太多说服自己的理由。

陆修辰嘴角微微动，说不喜怒，他等着那悬于心的利刃坠落，可那剑刃只是晃动了一下，就依然悬挂在那儿，似乎在讽刺嘲笑他本不可能有摆脱它的那一刻。

中死去，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他不会因为任何犹豫心愧疚或者其他什么七八糟的情绪，就让真正的自己也轻易尝试死亡的滋味。

但现在，此时此刻，陆修辰打碎了他虚伪的假面，把他从自欺欺人的世界中扯了来。他说，他宁可秋慕云承认他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杀了陆修辰。

而秋慕云在这瞬息间，除了彻骨的寒凉，就只想到那古籍记载中的下半段：

他没想过，但这真的不是系统的目的么？与他结下厚的羁绊和因果，在最后一刻杀了他，取而代之，以此蒙蔽天，最终达成自己飞升的任务。

他确实不知任务的最终会把他们引向何结局，但他心里其实已经好了与陆修辰死战的准备。他一直在尽力避免让陆修辰在他的心里留下太多痕迹，可他又不得不与他产生集。

结心为诺天之殿，同心为祈魂之咒，以此最誓约结为侣，从此生死命运相连，神魂念相通，天地不可断其姻缘，万不可阻其相随。然，成此契必诚心真，如相映之心不纯，此中无彼，则誓不可成，姻缘因果尽断，再无牵连。

看啊，他还是那副样，淡然平静，所有的情绪都收敛在最，勾勒那幅寸步难行他便不动如山的骄傲。古已时言的离去，没有影响他，洛灵犀的死，没有影响他，连青木的煅心火，都没有对他造成什么显于外的影响。

陆修辰一气：“你不知？”他的声音渐渐充满怒火：“你想要与我结下因果，你看我还算顺的时候就温和以对，不顺的时候就肆意折磨，我在你心里应该只是一个达成目标的工，而你现在却告诉我，你不知？！”

“我……”秋慕云没办法为自己辩解，因为陆修辰说的就是事实。

陆修辰并不只是想要借助这里解开自己所有的疑惑，他更准备在疑惑尽之后，脆的，果断的

所以他反复无常，自私的随心所，就是为了避免在最后一刻可能会现的，哪怕一瞬间的犹豫。

陆修辰希望这才是事实。

“我宁可你说，你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杀了我。”短暂而激烈的愤怒过后，陆修辰突然疲惫的闭上了双，“想杀我的人太多了，不在乎加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