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啊。”

想到这里，乐正昌看着三皇妃也觉得顺了许多，替她斟了杯酒，说：“终有一天，皇后会是你的。”

乐正昌似是心情极好，答：“今日咱们喝一杯，将父皇前几日赐的风醉拿来！”

“我若不愿带你去呢？”

乐正昌摇了摇，并不言语。三皇妃是当朝杜老将军的二女儿，而其大女儿嫁给了大皇，且皆为皇帝亲自指婚，如此一来，在军方的实力是势均力敌，可争储一事，势均力敌便意味着毫无意义，众人都看不清皇帝此举的意味。

“是。”三皇妃说：“殿下，是云雨楼的那位找到了吗？”

“殿下，何事如此欣喜？”三皇妃笑着替乐正昌沏了壶茶。

“下雨了。”

。

“去哪儿？”宋长安目光依旧落在棋盘上，手中的棋却攥在手心，没有落下。

曾有大臣暗示皇帝，而皇帝只回应是因为皇后主持后无比辛苦，这是赐给杜家的荣耀。皇后是杜老将军的妹妹不假，可朝中众人皆知，，但后只有皇后一人，本无需费心思整顿，这明面上赐予杜家的是荣耀，可暗地中却是制衡着杜家对皇的动作，两位女儿皆是杜老将军的心，如此一来，杜家就彻底被隔离争储的风波。

“路不好走。”

隔着一扇门，一个在里手捧一卷诗书诵，一个在外看云卷云舒，好不惬意。

“你不知。”

第6章离开

“我没盘缠给你。”

“无妨。”

乐正昌与乐正雍自然也是明白的，这几年来，无论他们怎么争斗，都不会有个明确的输赢，皆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所以乐正昌才挑了个最佳时机下了狠手，不料青城的失踪让他了阵脚，但如今青城的下落已然知晓，剩下的，便是等待一击必胜的机会。

“算是，回家吧。”青城想，这一生，他不知自己来自何方，父母姓甚名谁，姓名皆由他人所赐，为他人而活，也因他人而死，那么至少，能自己选择一个地方安静的死去，算是最后的自由。

待宋长安每日在学堂教完课，青城便跟随着宋长安到去采药，没什么力气的他被宋长安嫌弃过许多次，日久了似乎力气也变大了。天气不好的时候，两人便坐在门外，摆一盘棋，沏一壶茶，虽无言语谈，却觉心意相通。

“为何？”青城这才

闲暇时，青城时常在村里中到走动，青山绿养育的百姓格外善良淳朴，他最喜坐在学堂外的桃树下看宋长安一本正经的给孩们教课，也唯有此刻，宋长安才与他尘的气质相符了些。

“无妨”

与京城中的暗波汹涌相比，宁乡却好似世外桃源一般安静，自上次回来之后，那刺客的事情，两人不约而同地避而不谈，倒也算一默契。

这日雨绵绵，青城与宋长安如往日一般摆了一盘棋，棋盘上胜负未分，青城却无心再下，看向雨幕中朦胧的远方，轻声：“长安，我该走了。”

“无妨。”

有时候，青城会想着，若能这样生活一辈，此生便也无憾，但距离桃散毒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他知自己是时候告别了。死在这里，怕是会污了这山明秀的地方，不如随便找个地方，安静的离开，以天地为冢，倒也算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