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去，只过了短短一夜，却有些是人非的慨，府内丫鬟下人一个也未曾见到，昨日看着华贵的府邸今日全是衰败倾颓之气。

一杯接着一杯喝下肚，青城只觉得越来越轻，却变得沉重无比，恍惚中宋长安的脸和乐正昌的脸不断变换，正想仔细看看清楚，却觉上传来一阵酥麻，不禁喊：“三殿下！”

“如此甚好！”

“正是。”乐正昌说：“那日你能来送我吗？”

“来说吧。”

门被推开，竟又是那个害羞跑开的小丫鬟，青城问：“你可知昨夜我是如何回府的？”

“公可醒了？”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乐正昌脸有些复杂，说到：“小时候的事情我有些记不清了。”

“你为何在此？”

“你若不想被她痛打一顿再扔去的话，向她赔罪还是不必了。”看着青城惊愕的神，乐正昌笑：“本来也不觉得你应该向我赔罪，但你既然来了，就陪我喝酒吧，也当是赔罪了，如何？”

再醒来仿佛已经过了很久，青城不小心了一下昨夜不知被谁摔得起来的额，疼得叫了一声，缓缓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回到了恭亲王府！

“那便不提了。”青城心中有些失落，这是他唯一的遗憾，被乐正昌遗忘的那分回忆，是自己人生中最好的时光，也是曾如此他的缘由，可是，他忘了。虽有些遗憾，但他很快便调整好情绪，说：“明日你要去杜将军府上？”

“一切都好。”乐正昌饮了一杯酒，看着青城说：“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当然可以。”青城笑：“我们从小相识，已有十几载，如今你要离开，我自然要去送你。”

似是看青城的想法，乐正昌说：“不必伤怀，成王败寇，读多了史书便会明白，这不过是每朝每代中，皇家最普遍的事情。”

一提及过去，青城心中顿时也颇为苦涩，说：“不为难，我陪你喝。”

青城见他并未有不悦，便答：“是我害你们夫妻二人劳燕分飞，无论如何，我都该向你和皇妃赔罪。”

“若是为难便不必了，我只是昨夜梦见你我在云雨楼喝酒闲聊的日，心中有些伤。”

“不错，明日要亲自去请罪。”乐正昌说：“你是因为这件事才来的吧。”

“青城？”

“无妨。”青城看着乐正昌，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问：“你可还好？”

如此洒脱的回答让青城有些意外，原本准备的话都说不，只得回：“听闻你后天便要前往宣州。”

第16章夜访

小丫鬟失

“这……”不知为何，青城想到宋长安，有些犹疑。

很难安宁，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那晚，就不该再去招惹他，落宋长安设计的圈。

“三殿下！”青城没料到乐正昌此时并不在府中。

两人屋内落座后，乐正昌笑：“今日我这里可无人沏茶，只有几壶酒，还需你自己斟。”

“我……”青城斟酌着用词，总不能说见他因为自己害的妻与他和离。

然而他并不知自己这一声有气无力的喊叫有多摄人心魄，手上的推阻也更像是拒还迎，下一秒便被人扔开，后来竟全然没了意识。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