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却不知趣地又问：“那你下次还来吗？”

他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

程亦步亦趋地跟上了他：“白晚哥，你……是特意来看我们演的吗？”

他特别烦他这怯生生的语气，烦他一脸不谙世事的天真，烦他整天跟在他们的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

“你觉得我今晚唱得怎么样？”

“不是的。”程急着分辩，“今天就是个误会，隋风哥他只是嘴，他其实一直想你能回来……”

“我们这个月都在‘开嗓’演，你有时间能来捧场吗？”程眨着一双乌黑的睛，目光中满是期待。

手上这块香糖还是去年录歌时买的，一直放在这条的袋里，好像快过期了？

这样怯生生的语气，不是程是谁？！

“但是你一直没走，听了很久呢……”

白晚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好转过：“你唱得很好，不过今晚只是个巧合，我是来找朋友的。”

他是大一加的“狂鹰乐队”，那时偶尔还和乐队成员一起蹲在地下室里烟。后来为了保护他的嗓，队长隋风将他们的烟全都毫不留情地扔了。有人抗议，隋风就扔给他们一盒香糖。后来，一天一盒香糖逐渐成了习惯，渐渐也就不想烟了。

“不是的，不是的，”程急得脸都红了，他其实并不善于解释，面对气势一截的白晚，更加不知所措。

白晚突然又后悔了。

白晚走在冷风里，突然很想烟，在袋里神经质地摸呀摸呀，摸一块香糖。

白晚心里一阵烦躁。

疯了一夜的酒吧街，门寥落，灯火暗淡，透一意兴阑珊的疲惫。

白晚不想回，更怕被人发现，加快脚步往前走。

“白晚哥……”

“……”

程一张小脸霎时褪去了血，像个玻璃人随时都要碎掉的样。

这一晚，白晚一坐下就没挪过。后来连苏旭都持不住先走了，他却仿佛自一般地看完了“狂鹰乐队”的整场表演。

这东西也跟人的关系一样有保质期吗？白晚剥开糖纸闻了闻，犹豫了一下，还是丢嘴里。

“回来？”白晚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噗地笑了声，“我好好的大明星不？回来混酒吧吗？你以为我智障吗？”

刚迈两步，后有人叫住了他。

白晚却不放过他，意味长地在他上打量一圈，恶劣地说：“他怎么还想着我？我以为你早就如愿以偿了，没想到你这么没用，我走了这么久还没搞定隋风。”他顿了顿，致命一击，“别告诉我你们还没上床？！”

跟程说这些什么？无论情还

“你觉得呢？”白晚心里的恶在蠢蠢动，说的话尖刻了许多，“下次再来被你们奚落？”

“……”白晚着罩，不凶神恶煞的表情，只好用神杀人，想让他闭嘴。

痛……

“白晚哥？”

从“开嗓”离开时，长夜将尽，黎明迫在前。

所有人都喜程，只有白晚从一开始就烦他。

甜味在腔迅速蔓延，而后又渐渐淡去，像那段恍如隔世的时光。

白晚自嘲地笑了一下，压低帽，向自己的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