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自己的胃，忍痛站起来，走到厨房门，抱起双臂看着里面的人。

自己就像一个被得死死的玻璃瓶，里面晃着的，却一儿都倒不去。

“哥你怎么又喝酒？你昨晚明明答应过我……”程跑过来想要抢他的酒瓶，又不太敢动作，最后委委屈屈地坐下来，目光里满是恳求。

隋风刚起来，发糟糟的，胡拉碴，只穿着一条短，光着膀坐在客厅支起的小饭桌旁，手边的啤酒瓶空了一半。

程打开家门，扑面而来一刺鼻的酒味。他连忙把买的菜放在鞋柜上，大声唤：“隋风哥？”

“……”程的睛红了，翕张着嘴，似乎想争辩什么，但到底没说。半晌，才低声，“我去饭。”

好像不说，隋风就无法真正地拒绝他。

第六章

“哥，你太讨厌了！”

从小就跟在孩王似的隋风后当小兵，后来又一路跟着他上了初中、中、大学，白晚离开乐队后，程主动提要来当主唱。隋风原本是不同意的，他知程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他甚至想要对他说清楚，让他离开算了，就让乐队解散算了。可是程先他一步将乐队的其他人找来，当着大家的面，说了自己的想法。梁成著他们当然是惊喜赞同，这样乐队不会解散，隋风也不用夜夜酗酒了。梁成著甚至开始撮合他们俩，他一向看不惯白晚，觉得白晚太清，相比起来，还是温柔贴的程更加讨喜。可是程从来没有对隋风有过越矩的行为，哪怕后来他们搬了同一个房，程开始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了，他也没有说过一次“我喜你”。

程忍不住笑了，在围裙上了手，走过来推他：“叫你不要喝酒，臭死了。”

程将锅里的土豆盛来，关上油烟机，一转，对上隋风的双，愣了一下。

可是他跟着他已经快二十年了。

程白`皙的面迅速地红了，仿佛染了胭脂似的，分外妩媚。

他觉自己要爆炸了。

隋风最怕看见他这样的神情，烦躁地一挥手：“昨晚我喝醉了，说的话当不了真。你别我！”

“……”

“哥……你站在这儿嘛？”

这句话说来像在撒。从小到大，程一直喜对他撒，乐队其他三个人还笑过他，说程是他养的小狗狗、

程围着围裙，背影很清秀，瘦腰窄，肩膀也不宽，像个个的短发女生，很难想象这样瘦弱的里能爆发那样亢的声音。程的声音条件与白晚一样，都是得天独厚的，虽然技巧上还有待磨炼，他却有一个白晚无法比拟的先天优势。他比白晚更懂如何和表达情，可以说，他比白晚更适合当一个行歌手，为大众唱情心声。

隋风也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好像一个偷看的变态，他摸摸鼻，想说什么，一开，却打了个酒嗝。

厨房里很快响起了炒菜的声音，隋风的一瓶啤酒也见了底。其实他酒量很好，昨晚那么多白酒也没怎样，现在一瓶啤酒本不是问题，只是空腹喝有难受罢了。

“真的吗？臭吗？”隋风故意对着他哈气。

他是天生的歌手，本不应该浪费时间在自己和乐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