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睁睁地看着傅野挂断了手机，气不打一来：“你有病吗？我的事儿还不到你！”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傅野冷笑一声，“在这个圈里，谁没被嚼过？你这么玻璃心，我看也别罢录了，直接退圈吧。”

白晚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大了睛：“难是真的？”

“这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吗？”傅野厉声，“你是中海音乐的艺人，你来录节目，代表的是中海音乐的形象，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要帮你解围？就是不想你丢中海音乐的脸！”

回，傅野站在他的后，拿着他的手机对刘空说：“你家艺人风，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你当初接这个节目，我还以为你早就想清楚了。”傅野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一看穿了他的心思，“本来就是娱乐，你还在奢望什么？还想在这里找到初心吗？”

顿时，喧哗的休息室里一片安静。见到白晚的脸，所有人都明白他听见了。

“我不录了。”

倒是陈笑生先打起了哈哈：“那什么，白晚……”

“……”傅野的脸变了一下，一时竟没有反驳。

白晚一怔。第一次录节目时，傅野就对他说过“我没想到你会接这个节目”，原来那时他是这个意思。他看穿了他的清，也看穿了这个节目的路，才会对他愿意当导师到诧异。而某程度上，傅

“我丢脸？”白晚彻底怒了，“你知叶凝那些人刚刚在休息室里说什么吗？他们说我是靠爬床才上位的，说你和江之鸣有一！这样你也能忍？！”

“不用说了，”白晚了个制止的手势，直接表明态度，“导师我不了，你们另请明吧！”

“我的祖宗，你又怎么了？”

“多少麻烦我都自己扛着，总之我不录了。”

话音未落，白晚手上突然一空，手机竟然被抢了。

叶凝撩起凉凉地看着他，也不说话，更不歉。

不过都是娱乐……

去能有一打。爆红又怎样？人气又怎样？能比得上演戏赚钱吗？能比得上爬床升得快吗？没准他们还以为他得的那些奖，都是用钱买来的。他和傅野争论了那么久的音乐追求，在这些人看来，不值一提。他那时为了练歌，每天起早贪黑，每次唱歌前，都要用吐来开嗓，这些努力，恐怕也只会是他们的笑谈。

“这个节目我不下去了，违约金多少，我自己赔！”

“拜托你清醒一，这不是违约金的问题，你知罢录会给你、给公司带来多少麻烦吗？”

“……你这么玻璃心，我看也别罢录了，直接退圈吧！”

明知傅野是在激他，面对这人冷若冰霜的目光，白晚却渐渐冷静下来。的确，谁都不是初茅庐的小孩了，在这个圈里混，谁不是火里来，里去，练就一铜铁骨？当年他参加“你听我唱”的时候，各言蜚语，比这更难听的话都忍下来了，现在又何必逞一时之气？！

白晚越想越气，一把推开门冲了去。

导演尴尬得无所适从。

白晚想，自己只是不甘心吧？原以为打拼了这么久，总算有了实力和底气，却没想到，本没人看到他的努力，也没有人在意他的歌声、他的音乐。

他说完转就走，边走边拿手机给刘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