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荀：“瘾太了，不浑难受。”

结果他遇到的还是个特别难伺候的。

萧君漠也不抬，只：“还用你说？”

前天早上不见萧君漠来上班，电话打不通，最后往他住跑了一趟，结果是这人发烧了，送到医院测温，将近四十度。吊了两瓶针才清醒过来。咙，烧，重冒，来得突然，好得倒也快。下午就退烧了，只是咙哑得说不清话。这么一病，脾气更不好了，现在小助理都不大愿意这间办公室。

挂掉和单荀的通话，秦睿从卫生间来。脚下是金底白地毯，很净，走廊并不吵，两旁包厢房门闭，隔音效果好，千奇百怪的唱腔被切断于墙另一端。这家KTV才重开不久，设施档，但之前了名的鸭多，前段时间严打，吓得闭门找关系去了。也算有本事，同行折了不少，他们倒是重新开业了。不过老实了太多，他们没叫小，唱了将近两个小时，也不见打扮风的女人推门而。

他便不敢开了。

单荀略微低着，手指捻着桌上的一张纸巾，力有大，指腹下面一块搓个小。

单荀，又把话题岔开。

小助理一边应下，一边默默记住，萧总监对饭局的反已经上升到踢垃圾桶的度。

几分钟后，萧君漠合上电脑，：“他们把上个月的稿费调整表给我上来。再帮我把刚刚发你邮箱的销售统计单复一遍。下午有饭局，我提前走，有文件先给我整理好。”

这个时候萧君漠正把气迁在助理上。

说来也巧，路过一间包厢时候，刚好萧君漠开门来。

“近期不见你跟他一起了。”剑七半开玩笑，“被迁怒了？”

萧总监挂了电话便一脚踹翻了办公桌边上的垃圾篓，零零碎碎的东西洒了一地，其中还有他早上开会回来时候不留神打破的杯残骸，白瓷碎片遍地飞，边都是尖锐的，被窗外洒来的光刺白光，好像鲨鱼的锯齿，随时等着把靠近的一切绞碎。小助理战战兢兢地拿了撮箕和扫帚来，闷把地上的垃圾清理回垃圾篓里。刚想把工放回原位，就见萧君漠盯着地毯上被遗漏的几碎瓷渣，只好委屈地转回来，又仔仔细细清扫一遍。

单荀笑了笑，：“他脾气是怪，不过也不会把对冥雨的气迁到别人上。”

这次没再被无声训斥，他顺利将东西归位，见萧君漠重新坐回办公椅上，安静地对着笔记本敲键盘。

他是什么都错，萧君漠很看不上他。这也怪不了他，在校四年，他是老老实实在教室里坐过来的，没有一技之长，也不知自己能什么，毕业以后一筹莫展，晃了半年多。所幸有个表叔在潇语层事，他妈几番了近乎，便直接让他来任职。

平常很少向他解释工作事项，把人当老手一样用，文件一扔，一两句话代完就走人。他不懂，也不知去哪里问。于是萧君漠更看不惯他，原本还会多说三两句话的事，到后来索一句也不补充了。

剑七也不再劝，又：“前几天与君别给剑啸指挥了一场团战，大胜。不过也不知怎么的，嗓是哑的。”

剑七：“也就随问问，兄弟之间有什么矛盾说开了就好，你不是计较的人。”

人不见血的。”

他小心翼翼：“萧总，药还没吃。”

他叫了声萧总。对方关门的手一顿，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