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浚齐异常地镇静，他走过去，拨开老阿姨散的发，替她去泪：“到底怎么回事？”

彼时，他还没有意识到，也许这是他和沈俊杰最后一通电话。

那公寓是沈俊杰以沈浚齐的名义买的，当时说的是作为沈国峰以后养老的房产，其实是沈俊杰送给沈浚齐的毕业礼，沈浚齐住了两个月便搬了来，给房产经纪打理。

沈浚齐连夜回了国，然而他却没能见到沈国峰和沈俊杰最后一面，只有两个骨灰罐被随意地搁在院里，有人来来回回地走，搬着家里还能卖钱的东西。

国峰一再的扰他，让他那几天的情绪有些失控，无暇顾及其他。

他连忙拨打沈俊杰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打不通沈俊杰的电话，他又去打焦琴的电话，焦琴的手机显示关机。

“太好了，浚齐……太好了……”

沈俊杰笑了：“上个礼拜我还想着叫你回来帮我，后来你嫂给我说，我太自私了。你是一个成年人了，就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和选择。浚齐，好好在那边生活吧。”

一个星期后，他再一次接到了沈俊杰的电话。

沈浚齐有些害怕了，他把沈国峰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找了来，几乎是颤抖着拨通了沈国峰的电话，这一次，电话接通了，家里阿姨悲怆的哭声从听筒里传来——

沈浚齐的眶微微了。

兄弟二人看起来都有些疲惫。

沈浚齐一直没有去取回真的骨灰盒，那两个假的骨灰盒最终被愤怒的债主踢倒在了地上，灰的白的粉末撒了一地。

“我还给你存了一个账，里面的钱你自己看着用，不要告诉你嫂啊。”沈俊杰开玩笑。

焦琴和飞飞早被

老阿姨说着又哭了起来，一边追债公司的人骂骂咧咧地，沈浚齐抬看了他一，那人骂：“看什么看，真以为欠钱的都是大爷啊！”

“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哥……”

直到第二天，他看到手机上的账信息，恍然之间，意识到了不对劲。

老阿姨凑到沈浚齐耳边说：“浚齐，这两个罐是假的，真的我藏起来了，你安顿好了，买了墓，再好好安葬你哥和你爸。”

沈俊杰摇摇：“浚齐，你不想回来，就别勉自己。真的，我最近看到了很多人很多事，金沙市节奏太快了，也许真的不适合生活。别回来了，答应我，等明年飞飞大一了，我带她和你嫂来看你。“

“浚齐，你在瑞士过得好吗？”

“浚齐，你爸爸和你哥，走了——”

“这些追债公司……穿得人模狗样的……可是狠起来，是真的狠。我也是没办法啊，我知要等你回来，可是，我就怕他们连过了世的人都不放过……”

“我也……我也不知啊，我……”

沈俊杰又问了沈浚齐的收情况，得知他现在仍然和一个白人女孩合租着，劝他住回购置的公寓。

老阿姨真的什么也不知，她唯一能的，就是去认了沈国峰和沈俊杰的遗，然后送到殡仪馆火化。

“好的。”

第5章野心

沈浚齐平静地说：“我会还钱的。”

家里的人已经散了，也就一个年迈的老阿姨留下来被追债公司的人看着，她看到沈浚齐，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