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明明脆弱到连镜都会害怕的人，却偏偏执拗到伤痕累累却不肯回的地步。

方明衍第一次觉得自己输了，输给了一个执拗的笨。他伸手抹掉卓悦脸上的泪，问：“你为什么非要选择一条难走的路？”

“誓约和契约有什么不同？”

卓悦摇了摇，说：“我不想过没有您的生活。”

让许晔成为联结两个世界的纽带，将这个执拗的男人重新送回到他的边。

男人轻抚着他的发，沉声：“卓悦，你要明白，我的世界意味着你会成为别人中的异类。BDSM在大多数人的里是变态的、恶心的、病态的存在。它是无法见光的，你永远都不能向你的朋友们坦然的说起这好。它带给你的烈刺激可能会让你上瘾，久而久之你可能会依赖于它才能获得快。撇开这些不谈，我和你都是男人，你很清楚外界对于同恋的看法。对你而言，这关系是致命的。一旦被人发现，你付艰辛努力成就的事业就会崩塌成废墟。”这番话男人说得耐心而认真，“在这里的很多人都已经无法回，而你还有选择的机会。你并不是一个完全的sub，你可以去过正常的生活。”

此时VIP座区上的几人纷纷站了起来，神十分凝重。台下不少人脸上惊讶的神，压低了声音议论着什么。

他不想再将自己藏在平静冰冷的躯壳下面，折磨和伤害这个让他心疼的男人。

“不后悔。”

“好。”男人后退了小半步，开：“去把那条金的鞭捡回来。”

卓悦还在发怔，忽然听到场下传来一声大

方明衍沉默了一小会儿，问：“你决定了？”

“难得认真的人认真起来就会很特别，难得去的人一旦上就会很勇敢。”夏然叹气，“他们俩也算是天生一对了。”

“不后悔？”

够了。

明知不该手相护，却还是忍不住截断了那次会造成伤害的鞭打。明知不该手表演，却还是被那句挑衅激得拿起了鞭。明明是亲手下荆棘阻挡他的路，却又不忍看着他疼。

接着，他方寸大。

卓悦忍着的疼起捡起鞭，然后回到原位。

因为那疼，仿佛同受。

“誓约的效力不仅仅在于确定两人的关系，还有对双方的约束。解除契约只需要一方同意就可以，而解除誓约需要两人在公共场合共同作声明。简单的说来，它在BDSM的世界里相当于一纸婚书。”法老说，“正因为如此，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这样的誓约了。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司和夏然的那一场，那也是在两年之前了。”

此时，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方明衍缓缓开：“鞭代表权力，拥有鞭的人将成为主宰者，掌控和支一切。卓悦，你是否自愿将所有的权利付于我，从此将我视为你的主人，听从我的命令，服从我的驱使，成为我的隶？”

“跪下，双手把鞭举过。”第二命令接踵而来，卓悦依言照。

“是。他在主誓约的仪式。”楚煜看着舞台上的两人平静地说。

“这是……誓约？”台下的许晔瞪大了睛问，“主人，狮现在的，是不是……”

司钧笑笑：“没想到狮居然会这个。”

“是。”

泪沾了的长睫颤了颤，依然跪着的人仰脸看着他说：“因为这条路可以通往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