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陈棋望了一望善渊所在的方向，了一气，说，“接下来没我们的事了，走了。”

周思危对江容易说了唯一的一次谎言，还给他编织了一个梦，让他无需直面现实。

故事说得平淡无味，只是叙述了一个事实。

徐清河清了清嗓，说：“周思危了渊中，然后……那里就塌了。”

“不知。”陈棋的眸中透些许怜悯，“但是，如果灭世者死了，周思危也将……”

龙渊君已经脱力，本说不其他话，他看了一徐清河，示意他来说这个故事。

徐清河一悚，半天说不话来。

“你真当穿梭时间长河不用付代价吗？”陈棋垂下眸，声音中带着些凉意，“以血换血，以命……换命。”

或许江容易现在正在梦中与周思危并肩作战，还意识不到他的人已经离他而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棋已经带着江容易走远了。他的中只有两个越变越小的影，直至完全看不见。

徐清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他说，让你送他回两万年后。”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江容易。

徐清河仍有疑惑，问：“那、那个灭世者死了吗？”

不用他吩咐，龙渊君就燃烧了他的修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最后的半句话他并未说，但徐清河听来了，他愣了一下，说：“为什么？”

是龙渊君拥有天下极速，怕是刚才一行人就都被黑暗吞噬了。

徐清河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他正好给江容易当了一个垫，江容易是没事，他却是浑骨都好似散架了一样。

徐清河挠了挠，提了一句：“周思危让我告诉江容易一些话，可是他现在昏迷着，我怎么告诉他？”

江容易还是一无所知地沉睡着。

徐清河想到这一个下场，打了个哆嗦，急急促：“快走！”

陈棋沉默了片刻，说：“我知了。”

像是有人灭了燃着的烛火，陈棋的周围由白天变为了黑夜，但又不是完全沉的黑暗，而是缀着无数星辰，用闪烁的星光使这一片黑暗

陈棋踩着草地走到了两个狼狈的少年面前，开问：“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龙渊君才缓缓地抬起了手，有气无力地说：“没事……”

陈棋的指在了徐清河的眉心，从中勾了一些记忆碎片，正好是周思危留下最后一句话的那一段画面。

陈棋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还好下方铺着厚重绵的草地，摔在上面的时候，不至于太过疼痛。

沙沙——

陈棋皱眉，追问：“他说了什么？”

陈棋比徐清河温柔一些，他抱着江容易漫无目的地走了下去。不知何时，他的脚下不再是绵绵草地，踩着的地方变成了一块块青石板铺成的台阶。

当到达了安全的地方，龙渊君这才停了下来，将背上的两个人甩了下去。他化作了少年形态，任由自己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

记忆碎片待在陈棋的指尖，冒着莹的光泽。他的手指一屈，记忆碎片就落了江容易的眉心，若是他苏醒，第一时间就会看见这段记忆。

“喂……”徐清河盘膝坐在了地上，问，“你没事吧？”

徐清河不由自主地就朝着陈棋那边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