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掏卡片放在桌上，张梵接过来一看，挑眉：“这不是才18岁吗？刚才车上嘛说自己23了？”

张梵有些意外：“不再看看？”

再低瞧瞧自己，上是穿了两年的破棉袄，搭一条洗得发白的仔，要是破在膝盖上还能说是时尚，然而破在脚，看起来要多寒酸有多寒酸。宁澜琢磨着等发了工资得先去买像样的衣服，好歹也是靠脸吃饭的，走去不能太难看。

宁澜：“昂。”

“底薪多少？”这是宁澜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张梵说了个数字，比宁澜之前在酒店工作的底薪一倍。

饭毕，张梵把他领到一间有整面镜墙的空旷房间，：“接下来的半个月你就在这里好好学习。等下舞蹈师会过来，尽快把动作学会，歌词什么的还比较简单，也不会让你真唱，上台的时候对好嘴型就行。”

“真的是23，份证上有问题。”他解释。

“徐老师，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宁澜被着压，呲牙咧嘴地说。

会阻拦你的发展。”

宁澜：“法治社会，真有那些个地下易，您也不会把我带到这四面都是窗的地方来……再说了，合同上不是写了我还有几个那啥队友吗？有人陪着，我怕个。”

宁澜嘴，

宁澜应了，反正给钱的就是大爷，只要钱给够，让他装8岁都OK。

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在签名栏写下自己的大名。

张梵：“你就不怕我给你签的是卖契？”

徐老师用手指悬空了他脸上若隐若现的酒窝：“不过当豆嘛，拾掇拾掇还是可以的。”

……豆？

徐拍拍他的腰和大，让他保持姿势：“嗯，怪不得，一丁基础都没有。就你这条件就算想伴舞，公司也不会收。”

“份证拿来。”张梵朝他伸手。

宁澜一愣，他差把这事儿忘了。

签约完毕，张梵朝他伸手：“你好，我叫张梵，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经纪人了。”

徐疑惑地看他：“你是从大街上抓来的？”

张梵听电话里的宁澜大呼小叫，不由得失笑：“别张，就上台唱唱歌舞，能不能成真正的明星，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中午张梵带他到公司餐厅吃饭，宁澜发现这个公司里的员工个个都打扮得光鲜亮丽，跟那些星级酒店的宾客有得一拼。

宁澜手机都拿不稳了：“那那那我我我什么时候上电视？”

宁澜把笔一丢，伸个懒腰：“不用看，您看着就不像江湖骗，再说我一个穷光，有啥可骗的？”

宁澜：“啥？”

宁澜稀里糊涂地答应，张梵走后不久，舞蹈老师就过来了，是个二十的姑娘，自我介绍姓徐名。

宁澜笑嘻嘻伸手回握：“请多关照。”

宁澜吓懵了。

宁澜气吁吁：“你们公司，哦不，咱们公司……找伴舞……不去剧团啊舞蹈学校啊啥的，都到大街上抓啊？”

张梵被他逗笑了，没想到自己无心柳居然找来这么个妙人。

张梵一挥手：“不打，以后去就说自己18岁。”

“怎么，坏事了怕被通缉啊？”

徐看着斯斯文文一小姑娘，手劲儿却极大，着他的肩膀一没放松：“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