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嘿嘿笑起来，着陈纪衡：“行，你小行，撒有那拉。”

他忽然谢起孙建军来，如果没有那人，恐怕自己品尝不到这报复的快。

平行，也可以有集，前提是——扭曲。

“嗯。”

“趴窗呗，你刚才没看见吗？”孙建军一副明摆着的神情。

陈纪衡认来，对方竟是孙建军，惊讶之余又觉得好笑，走过去一伸手：“你没事吧？”

孙建军“哎哎哎哎”连叫了几声，终于落。幸好低一的大树杈给他了个缓冲，不至于摔个七荤八素，也可一坐在地上，一脸痛苦哎呦半天没爬起来。

早饭依旧吃得沉闷。

孙建军难以置信地睁大睛，随即大笑起来，总结一句：“真缺心。好好练吧傻小，我先走一步。”他拱拱手，跟书上写的大侠似的。走几几步忽然想到一件事，回说：“喂，警告你……”

陈纪衡远远在树后瞧着，面容诡异。

“回去不许胡说八。”陈纪衡打断他的话，“是不？”

陈纪衡认真地：“爬树很危险。”

当年陈纪衡就在自行车棚那里晃来晃去，一直到老师下班。数学老师找到自己的车，解锁，刚骑上就发现不对劲，下车后才发现问题所在，气得面容扭曲，碍着教师的份不能破大骂，但语言也绝对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那天晚上放学时，陈纪衡特地早早下楼，守在自行车棚。后来他看犯罪心理学，说犯罪嫌疑人都会回到现场去，默不声地察看周围人对事故的反应，从而满足自己变态的心里望。

陈纪衡想，说得太对了。

可经过数学老师自行车胎的那一件事，陈纪衡忽然注意到了他们，像是天界界中间撕开了一。

“危险个啊。”孙建军不太在乎地骂一句，“也就你这样的不敢，这也叫事？哎呀说了你也不懂。”眨眨睛，“你什么来了？”

陈纪衡跑步回家的时候还想着孙建军，不知他后来有没有再爬树？再去偷卷纸？偷到没有？在陈纪衡十八岁的生命中，一切都是就班的，顺理成章的。他从没去留心过孙建军这样的人，这些老师们嘴里的“差等生”，他们和自己就好像是天上地下两个世界，平行，却没有集。

“对啦。”孙建军笑嘻嘻地，“早告诉过你我要去偷卷纸，唉——今天运气不好。”孙建军摊开手掌，蹭破了。把伤放到嘴边了，又往脏衣服上蹭了蹭，“算了，明天再来，反正下星期才考试呢。”

过去。事实证明，他太估自己的手了。那一跃确实让双手扒到了窗沿，可也仅限于此。接着他就觉得直往下溜，手指那劲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每天？”

陈母昨晚是夜班，还没回家；陈父工厂里有

陈纪衡把他拉起来，帮他拍拍上的土，瞧他那件衣服污渍太多，忍不住用力拍了几下。孙建军忙拦他：“行行，差不多行了，衣服拍坏了你赔我啊？”

“你上树什么？”

孙建军斜睨他一：“我靠你怎么在这儿啊。哎呦哎呦……”他翘起半天，“他妈的疼死我了，快，帮我一把。”

陈纪衡往上瞅了瞅：“那是……老师办公室吧？”

“晨练。”陈纪衡推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