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遗憾就是孙建军不争气。为了这个儿孙父没少折腾，不但把积蓄全给了前妻

“这个周末，你爸能在家不？”

“没事。”陈纪衡推推镜，“我去你家。”

孙父傻乎乎地答：“认识，孙战。”

陈纪衡绕过堵在门的孙建军，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地：“孙叔叔好，我叫陈纪衡，是孙建军的同学。”

陈纪衡也不着恼，沉一会，：“你爸爸在家不？”

后来上山下乡，算是合了孙父的意，不用上学啦。

“谁？”孙父没听清，只觉得门这个小有熟。

孙父这辈唯一俩缺憾，一是老婆在他去南方忙着赚钱时给他绿帽，没办法只好离婚。但他顾念旧情重情重义，还是给了前妻一房外加三万元钱——这在当时已经是笔很大的数字，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儿。

陈纪衡笑：“我以为你过一会能自己起来，当时你睡得太沉了，叫也叫不醒啊。”

老师差过去。

怨你，自己走了把我一个人剩下，结果呢，我爹差没把我打死。”

孙建军开门时当真吓一：“我靠，你不是来真的吧？”这个年龄正是讨厌家长无法的时候，陈纪衡要和他爸谈谈？孙建军可以想象陈纪衡走了之后他爹得有多愤怒。

陈纪衡沉稳宁定地：“放心，以后他不会再打你。”

“在吧。”孙建军扁着嘴，“应该在，唉，肯定看着我，哪也去不了。”

“啥？”

虽然孙父没文化，但他特别尊敬有文化的人，天天自动自觉到老师办公室帮忙打扫卫生，文革时谁都迫害老师，就他没有参与。后来偷偷摸摸搞“投机倒把”，差被关起来，改革开放算是把他给救了。他脑袋活胆大又能吃苦，从南方货到北方来卖，靠着批发曲别针发了家。

孙父没文化，大字不认识几个，从小就笨，在这方面实在欠缺。上小学时老师让学生念生字，孙父一个也不认识。气得老师在黑板上大大地写下他的名字，问：“这俩字念啥？”

陈纪衡没工夫理会孙建军那副没息的嘴脸，因为这时候，孙父已经从屋里走来，人未到，声先到：“又是哪个狐朋狗友找你？混玩意，你敢去你试试？！”

“啊？”孙建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纪衡。”

孙建军跨下脸：“不给我钱也是玩完哪。”

16、家长还贴地帮关门？

孙父拧着眉绞尽脑，半天茫然地摇。老师大吼：“看看你的作业本，封上的名字，你不认识吗？”

陈纪衡一笑，搂住孙建军的脖：“放心吧，我跟他沟通。”

孙父挠挠，疑惑地说：“他俩一个大一个小啊。”

孙建军叹气：“我爹说了，以后不许夜不归宿，再有一次打折。还说了，以后不许逃课，再逃就不给零钱。我算是被你害惨了。”他愁眉苦脸满腹牢，句句埋怨陈纪衡。

陈纪衡说到到，趁着周日休息，到底还是登了孙建军家的门。

“哦——”孙父想起来了，脸和名字对上号了，这就是那个全年组第一名啊，每次开家长会老师都要挂嘴边上的。

“对呀，作业本上的认识，写到黑板上就不认识了？”老师指着黑板上“孙战”两个字，手都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