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吐字都不清，还叫唱歌？”

陈纪衡：“我一会再吃。”

陈纪衡觉得这两堂晚自习课可以逃，等孙建军回来时，一：“行，我没问题。”

陈纪衡又好气又好笑，缠不过他，刚要咬一，一

可世事往往就是如此，明明毫不牵扯的两件事，纠纠缠缠竟会归为一谈。

陈纪衡去音像店买了一盘张信哲的新专辑，回来时见孙建军在坛边正张望。

“……大儿……”陈父半晌后叹气，“罗成有这么个儿，也闹心。”

“那你想听谁的？”

一个月之后，已是秋，落叶满地，小孩们在树丛间扒拉来扒拉去找结实的叶梗，互相叉着玩。中生没有这份闲情逸致，除了能在晚自习前稍稍休息一会，气。

“等谁呢？”他问。

陈纪衡受家教影响，从不在路上吃东西，陈母说了，这样显得缺少教养。孙建军不理会，还一个劲地劝：“吃啊吃啊，可甜了。”

他俩的话题，无论先说什么，都会转到儿和女儿的学习成绩上。陈纪衡不愿意再听下去，自动忽略，睡着前想的是：罗赫这次可闹得大，把他爸的脸都给丢尽了，算是得偿所愿。要是我呀，就往医院打匿名电话找他后妈，说他爸事故生命垂危，一天打一个，保准吓得她产还不至于没命。

“初步定后天——等我一会，去买个烤地瓜。”孙建军三步并作两步跑向街边那个老太太。陈纪衡寻思一会，后天是语文老师的晚自习。语文这门学科很古怪，考太分不容易，可想不及格也不太容易，谁还不认识几个中国字？功夫都在平时，那是从小学一年级打下的基础，想靠着一个公式或者突然开窍就学好，没门。

“就知你能答应，嘿嘿。”孙建军买了两个，递给陈纪衡一个，扒开自己的，趁吃一，“嗯，真甜。”

通的人不屑一顾，对世俗的烦躁和纷扰不屑一顾。

“买盘去了？”孙建军拿过磁带瞅两，“他唱歌最磨叽，有什么好听。”

陈纪衡边想边好笑，其实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可以吧，女孩……”

孙建军嘻嘻笑：“哎哎哎，说正事。罗老大请咱们吃饭，档次可，去新开的KTV，你去不？”

“听说了。”陈父语气淡淡的，不太兴趣。

“…二儿还好………”

“陈馨……”

“什么时候？”

因此，他们来谈论罗赫是很不寻常的。

“跟纪衡小时候像，成绩不错…稳定……”

“成龙喽，爷们儿。”

“那他怨谁？有钱就把前妻甩了，活该。”陈母毕竟是女人，向着女人说话。

孙建军瞅瞅他手里的磁带，明白过来了似的：“哦，你怕把你新买的宝贝脏啦？那吃我的，尝尝。”边说边把咬过一的烤地瓜往陈纪衡嘴里递。

陈母：“昨天有个女人到住院去闹，大骂冯蓉……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公，第三者足。”

“今天明白了，是罗赫……”

“你呀。”孙建军特自然地伸胳膊搂住陈纪衡的脖。说来也奇怪，俩人一旦曾经一起到过床上，在外面无论怎么遮掩也总会习惯地摸一把搂一下，幸好男同学之间这样很平常，倒没引起别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