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忙把钱包收到衣兜里，妥帖地拍了拍。他这人心大，难受一会就好起来，更不用说现在还有钱，至少肚不用挨饿了。滋滋地过去帮罗赫，他两只手都被拷着，不方便拿。孙建军：“罗哥，我把钱给你放兜里了，一共一百元。”

“去？”孙建军长叹一气，“依我看，能不能去，咱们已经不了主啦。”

孙建军第一个过去，翻来翻去找到熟悉的钱包，一瞧里面居然揣了二百元钱，失望地叹息：“送这有什么用啊，在这里能去吗？”

当然，像罗赫这样的，天生带一戾气，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号里最不敢惹两人，一是杀过人的，而是判死刑或者无期的，其实两者都差不多。

孙建军凑过来：“你我的，都一样。”说着，掏一百元，陈纪衡的衣兜里。

最难受的便是罗

“没，真没。”瘦猴不敢说话。在号里也分三六九等，会打架有霸气自然要逢迎，不必多说；最让人瞧不起的就是犯案，也就是犯，去一个揍一个，绝不手。自打瘦猴被关拘留所，不知挨揍多少回了，只要新来人稍微厉害一，都能给他个嘴。

“我么，嘿嘿，嘿嘿。”瘦猴不回答。黄鼠狼：“他犯的是案。”

黄鼠狼一瞪睛：“一边去，是好货还能到这里来？”回问孙建军，“喂，你们什么了？”

黄鼠狼大笑：“得了得了啊，看你们一个个，跟死了亲妈似的，用得着吗？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陈纪衡僵立在那里，像一竖起来的尸。

“你不说足有十来个吗？”有人取笑他。

罗赫问瘦猴：“你呢？”

钱古也忙着揣钱，收拾换洗的衣服。陈纪衡忍不住走过去问理员：“请问，有人给我送东西吗？”

陈纪衡苦笑：“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想着该怎么去吧。”

“行啊。”黄鼠狼睛一亮，“好小，有脑，不错不错。”

下午的时候，号门再次打开，理员拎来几包东西：“孙建军、钱古、罗赫，这是外面送来的，过来领一下。”

…”

“就是玩大姑娘，哈哈，哈哈。”大家哄笑。瘦猴讪笑：“没玩几个，没玩几个。”

只有孙建军来了兴致，有心想仔细问一问，瞧瞧罗赫和陈纪衡，又把话咽了回去。

“叫什么？”

“什么？”罗赫不太明白。“

理员摇：“没有。”转离开，锁好号门。

黄鼠狼：“当然能，可以在狱警那里买吃的，味好着呢。”他嘴上说着，睛盯住孙建军手里的钱，贪婪的目光。

孙建军不太好意思开，低不言语。陈纪衡和钱古都保持沉默，只有罗赫大大方方地：“去厂里偷钢材，被抓了。”

瘦猴笑嘻嘻地：“你还真不害臊，拿自己跟人家比。你瞧人家一个个细斯斯文文的，明显还是学生嘛，哪像你，又抢劫又偷盗，不是好货。”

他说这话难听，但却是事实，几个人愁眉不展，都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

这一天他们过得度时如年，掌大的地方，连一小片天空都瞧不清，十来个汉。空气混浊不堪，言语俗下。

“陈纪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