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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2/2)

陈纪衡息一阵,终究还是走回去洗碗。

脏碗在他的手下一去掉污渍。陈纪衡洗得很仔细,仿佛这些对他来说,是一生要的最后一件事。白皙修长的手指的动作有一病态般的偏执和优雅,一如他的母亲。

去的时候他把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又看了一遍,查找可以带走的对自己有特殊意义的东西。钢琴可以忽略,书也没什么用,但书架边上的一本引了他的目光——虻带着宽檐帽,锐利的睛盯着他,脸上的刀疤清晰可见。

哗哗地浇在脏碗上,腾起一片雪白雪白的洗涤剂的泡沫。陈纪衡两只手都浸在凉丝丝的里,偏瞧见煤气罐的阀门。那玩意在日光灯下异常醒目,像只闪着邪恶的光芒的睛。

陈父垮下脸:“你这是什么话?”

陈纪衡睁开,到洗手间里冲了个澡。他好整以暇地拉开自己的衣橱,翻一些旧衣服,整齐地一个大包里。冷不防看到屉底下躺着一条脏兮兮的半袖衬衫,陈纪衡瞧着生,想了半天才想起竟是孙建军落在这里的,一直想洗完还给他,竟忘了。

那天晚上陈纪衡睡得很沉,连个梦都没有。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睡得这样香甜过,连早上父母和陈馨起床离开都不知

洗完碗,然后坐回去,摊开书本。书里夹着一张名片,那是罗赫给他的,上面标明了地址和手机号码。陈纪衡拈起名片看了很长时间。

陈纪衡拿起衬衫闻了闻,味消散好些,但还有,是孙建军上的那。陈纪衡犹豫一下,把这件衬衫也放大包。

“实话。”陈纪衡直视着父亲的睛,“你着我们学习,不就是为了这个?”

陈馨只好放下筷,瞥了哥哥一。陈纪衡脸很木然,看不喜怒。陈父陈母一起房间去看书。陈纪衡坐了一会,慢慢站起来,一清理桌上的残羹冷炙。

大学。都很好,咱家也不能差了。纪衡这次发挥失常,来年复读一定要好好考,北大清华不去,人大南开也不错。”

他扔下脏碗,带着两手泡沫凑到厨房的窗边,隔着灰扑扑的楼群望向天边那抹艳丽的晚霞。忽然很想扯开嗓“嗷嗷”地嘶吼一通,张张嘴,却一声也发不来。

陈纪衡凉凉地:“是啊,说去多有面,也能和亲戚们比一比。“

陈纪衡兴味盎然地笑一笑,忽然想起这是夏天,屋里的窗全开着,作的难度是那样大。

陈父一抬手,狠狠了陈纪衡一个耳光。陈馨惊呼一声,用手掩住了

当然,他们也没有叫他。陈纪衡在父母里,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半夜里起来,悄悄打开,明天一早,全玩完了。

陈母放下碗筷,用餐巾优雅地抿抿角:“好了,吃完都走吧。”陈馨忙起敛碗筷。陈母:“你放下,学习去,时间多迫?让纪衡来,也有事儿,免得一天到晚去玩,不务正业。”

他掏所有的压岁钱,数一数一千零二十四,和吉利与不吉利都无关的数字,妥帖地放到衣兜里。

陈纪衡拿起它,还记得当初孙建军问主人公为什么要离家走,自己怎么说的?信仰?陈纪衡失笑,多傻的回答。他一手拿着书,一手拎着行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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