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孙建军装不下去了，实在太辛苦，抬腕看看表，有意无意地：“你瞧，本来约一个客，想去洗浴中心好好放松放松，偏巧他刚刚有事来不了。包房我都预定好了，还得打电话退。唉，真麻烦。”

如果换阎炎那样的小男孩，孙建军勾搭得毫无压力，他有的是手段和办法。可田草不一样，他是老朋友老同学，这样的关系轻易碰不得的，那些个手段办法也使不来。孙建军觉得自己什么地方都好，就是太念旧了，又太心。

田草犹豫了一会，：“我晚上还有事，得去太原街一趟。”

“慢……啊你慢……”田草被孙建军搓得情上涌，半推半迎，“你慢……”

他瞧着田草一一啜饮咖啡的样，西装外扔在一边，只穿着白的衬衫，领解了两粒扣，微微锁骨。孙建军忍不住咽了一下，小腹那里的，得他有烦躁。可这事情是没法讲的，毕竟分开十年了，毕竟对方还有个女朋友，毕竟人家是要结婚的。

“见个面？”

“对呀，是我。”孙建军仰起，“最近怎么样？”

“呵呵，也不算什么，我是会员，老板熟的，每次去都给留个包间。”他瞧着田草的脸，问，“不如……去玩玩？”

田草举动言语却和普通朋友一般无二，聊一聊彼此的近况，说一说工作上的趣闻，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他笑了，不由自主坐直，拨通，两手指下边的香烟，听到另一边有小心翼翼的，还有生疏的问：“孙…哥……？”

孙建军心怒放：“没问题！到时候我开车送你！”

他越是正经孙建军越是心难耐，猫抓似的忍不下去。最近他在这方面太单调了，简直可以得个德风尚奖。当然也不能说在陈纪衡那里就得不到痛快，但在上面和在下面终究是不一样的。孙建军觉得自己的宝贝孤零零的，又凉飕飕的，在那里白白吊着，没起到应该起的作用。

一包间，孙建军回就把田草墙上了，用力扯开他的衬衫，没没脑亲吻他的脖颈和面颊。

田草斜着睛看过来，有一抹动人的韵味：“帝皇？听说过，好像档次的。”

“帝皇。”孙建军笑了，“也不算远，反正有车。”

他刚要起，田草问：“什么洗浴中心，离这里远么？”

田草只是笑，低着，额前的碎发遮住睛，看不特别的表示。

“有。”

“还行。”田草顿了一下，，“这么久没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这句话纯粹是个玩笑，但孙建军是听几分意味长、义隽永，连带着前面那短短的停顿都惹人遐想了。

孙建军心凉了，他掏几张纸币放到桌上，兴致缺缺地：“我得先走一步了，以后再约。”

“好啊。”

孙建军是什么人？那是情场上浪惯了的的角，心一，柔和下声音：“那，中午有空么？”

两人约在中街的一家咖啡店，角落里。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闲话，孙建军心不在焉，用睛瞟着田草。十年没见了，当初十八九岁的少年那青涩劲早已褪去，眉却还是那副眉，嘴还是那个嘴。了咖啡，变得亮亮的，映在孙建军的底，有诱惑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