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极拿酪给她她也不肯，抱着站起来悠两圈还是不肯，何极又从随带的妈咪包里拿给她，她生气了，用力推开，哭得更大声。何极正手忙脚，孙建军闻到一臭味，忍不住大声叫：“她拉粑粑了吧！”

何极听话地递过去隔垫、净的大方块棉布。陈母把那两样东西在安妮的底下，捉住小家伙的两条往上轻抬，这边一左一右扯开纸，一边往下褪一边顺简单拭一下。何极也是照顾孩惯了的人，定定神就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了，这边递过去两张巾，那边赶翻新的纸。

陈馨摇摇：“不是的，让姥姥伤心的，不是你。”她顿了顿，转向丈夫和孙建军，“你们先坐一坐，我和哥哥去。”

“哦——”说实话孙建军没太听懂，但他很会不懂装懂，于是也就不再问了。皱着眉仔细琢磨琢磨，嗯，还真是那么回事。你别说，这老外偶尔冒一句话来也有理，跟谚语似的。

“用什么纸？那东西不透气，对很不好，尤其是女孩，更要注意个人卫生和发育。”陈母嘴里唠叨，一不耽误手上的动作，一手抱过安妮，一手拽来两个白的绣着浅蓝小的坐垫，摞到一起。把孩放到坐垫上，也不抬，向何极一伸手：“棉布。”

“呃，应该没什么事吧？”孙建军指一指卧室的门，没话找话地问，努力让自己自在一。

“那个啥……”孙建军一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安妮，何极接，“她需要换个纸。”

像一下被走了全的力气，不禁晃了两晃。陈纪衡上前一步扶住她，陈母缓慢而定地摆脱他的手，拖着滞重的步转走回屋里。

陈母用巾把小

话音刚落，卧室的门终于开了，先来的就是陈母，红的睛也影响不了雷厉风行的气势：“怎么回事？”

那边哭泣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只是不见三个人来，也不知过去多久。卡尔懵懵懂懂，还知乖乖地坐着不动，可安妮不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妈妈，心里十分委屈，偏偏肚又痛，撇撇小嘴，哇哇地哭了起来。

孙建军傻了：“啥玩意？”

门没有再次关上，几个大人带着孩陆续走去，站在狭小的客厅里。卧室中传陈母难以抑制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听得人心里发悸。安妮搂住父亲的脖，缩在何极怀里寻求安。卡尔抬望向母亲，低声问：“妈妈，我说错话让姥姥伤心了么？”

孙建军连忙：“那好那好。”他一向只能见人笑见不得别人哭，这场合实在令他坐立难安。何极自无异议，俩人带好孩，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在沙发上排排坐，大气都不敢一。

陈纪衡和陈馨推门走卧室里，陈母的哭声还在持续，一刀一刀刮在人心坎上。孙建军嘴，瞧瞧何极。德国人倒比他沉稳一些，一边拍哄女儿，一边拉着儿坐到自己边。

何极耸耸肩：“我们那里的一句谚语，暗透了，更能看见星光。或者说，多大的事情，最后都会归为平静。”他向上指指天，平和地笑了笑。

何极：“Wennesganzdunkelist,wirddasSternlichtbessergese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