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苦的地方，是我们学校青年教师的好榜样啊。”

罗赫闭着睛，似乎又看到了那晚发生的事情……

“好好好，没问题。”主任给陈纪衡留个电话，陈纪衡打过去，还是个村的公共电话，一个女的接的，地方音极重，说话夹缠不清。啰嗦十分钟也没明白陈纪衡的意思，后来估计是村长正好路过，便转给村长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几人听得心中一悸，陪着讪讪而笑。罗赫是死刑犯，本来应该独自关押，但他提要让几个人陪他解闷。陈纪衡上上下下都使了钱，再加上罗赫本人豪，和狱警们相还算洽，他又不是惹事的人。再说死刑犯一般都有特殊照顾，怕他们闹事，所以上面一商量，派几个稳妥的犯人过来，一是满足罗赫的要求，二是负责监罗赫，别让他有格的举动。这几个人全是“模范犯人”，在监狱里接受改造态度很好，而且都是小偷小摸罪行轻快狱的那，不会为别人耽误自己唾手可得的自由。

罗赫不理会他们，自顾自仰躺在床上。白天床上不许躺下，必须保证被褥整齐，不过狱警们对死刑犯都是睁一只闭一只，谁也不会来跟他们那么较真。人们对快死的人，总是会宽容些的。

此后以往亲亲的兄弟竟然形同陌路，罗桥每天走上走得极早而晚上回来得很晚，尽

陈纪衡也只好同意，想来不过是找个村而已，不能有多大波折。

罗赫一笑：“还能怎么样？代遗言呗。”

敢情那边就一电话，在村委会办公室。估计村也不大，去个大学生老师也稀奇。村长对罗桥印象极为刻，连说记得记得，只是刚刚离开不久，去了更偏远的清源村。那里通很不便利，以前那位教师得了严重的风病，教不了了，致使几个孩面临失学的危险。罗桥得知消息，索去了清源。那边没有电话，要去只能自己去。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孙建军急得直嚷嚷，“那么费劲什么？你就先问他学校，大致位置在哪边，我一边开你一边打听，越快越好。”

陈纪衡把情况跟孙建军一说，孙建军一不糊：“那就去，开车去，挖地我也得把那小找来。”陈纪衡：“那咱们回家换衣服，准备东西，查好路线再动。”

看守所生活极为单调，准时起床准时睡觉，上午安排改造思想的学习，下午有段时间放放风，只是罗赫得一直着脚镣手铐，行动不太方便。

罗赫想着孙建军跟他说的话，要去找小桥。他心里明白，小桥不会来见他，只怕这辈也不会原谅他这个哥哥。

罗赫被押回去，号里四五个人一起站起来，客客气气地：“罗哥，您回来啦？见得怎么样？”

自从他上一次亲了罗桥一下之后，两个人之间那层薄薄的纸终于被破了，罗桥惊觉原来自己的哥哥，竟然对他有这样不可告人的心思。于是，罗赫以往的看上去不近人情的行为，一下全有了合理的解释。

陈纪衡不愿意和他多废话，只：“他家里有急事，联系不上他，麻烦你给个电话地址之类的。”

几个人看罗赫回来后情绪不大好，都不敢声，缩在角落里。有个拿自制的扑克牌，想要过去问问罗赫玩不玩，却被另一个悄悄拦住了，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