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起向外面走去，岑非望着他的背影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他叫住神明：“父神？”

岑非想得了神，突然又听见神明问自己：“你的在什么地方？”

他本想说该让他自己回地狱去，合灵魂的事他自己来就好了，但是话还没有说便被神明打断了。

岑非怔了怔，眨眨，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只是一灵，之所以能聚实应该是神明为他了什么，他低垂着眸答：“应该还在地狱渊吧。”

岑非低低地嗯了一声，他觉得神明的态度有些奇怪，但是这奇怪又让他觉得很熟悉，他知这是从小世界回来后留下的后遗症，而神明的态度也怕是受了小世界的影响。

那些人，原来都是前人。

岑非不敢与神明对视，只是低着陈述：“父神，我已经不是天使了，我……”

那些记忆一幕幕一景景清晰地映在他的脑海中，傅峥、陈易舟、卫方承、梁译秋……

么。但表面上神明嘴角着笑，眉目间温柔缱倦，他细细嘱咐岑非说：“你先好好在这儿修养着。”

这时又听见岑非继续说：“是约翰逊把我安置在地狱渊，为了防止其他恶回来欺负我，他走后给那里设了一禁制，我不去，别人也找不到我，后来是我耐不住寂寞，就分裂了灵魂从里面逃了来。”约翰逊正是那龙的名字，岑非怕神明怪罪龙，又将自己在地狱渊中被龙所救的事简略地同他说了一说。

岑非噤了声，父神竟然向他认错了，可是父神错了什么呢？

说完便抬起手将盖在岑非上的薄被仔细掖了一番，岑非倒也没觉得不习惯，实在是因为神明中的温柔让他想起了哥哥，那个会和他一起凤仙，陪他数星星，送他兔拖鞋的哥哥，只是后来又把他抛弃了的哥哥。

他当时找遍了那里的每一寸土地，却没有找到关于岑非的半踪迹，不然他也不会为了找回艾珀尔连使时光倒的法都想到了。

“没关系，都不重要了。”神明嘴边的笑容有些勉，睛中蒙上了一层灰雾，岑非竟好似在其中看祈求，一时也忘了言语。

现在听到岑非说他的也许曾经就现在自己的底下，神明起初觉得有些好笑，有些无奈，但上又想起来，他当时没有找到岑非会不会是因为岑非的已经被恶们破坏，不在那里了，神明被这个想法吓了一，恨不得赶去到地狱渊中看看岑非的是不是还在那里。

从前是他不没能守住本心，犯错的是他，该受惩罚的也是他，当年的事本就是他奢求

神明定定地望向岑非，他开缓缓说：“从前是我错了，以后……以后你留在这里，不要再说去地狱的话了。”

神明回过，银的发丝从两鬓垂下，使他的容貌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他问：“怎么了？”

“地狱渊？”神明以为岑非会说个他从没有听过的古怪地名，结果说来的却是搜寻了许久的地狱渊。

神明这才知自己是被那龙给摆了一，但算起来岑非的命也是那龙救下的，况且那龙也已经死去很多年了，现在追究起来也没什么意思，神明摸着岑非柔顺的金长发，“我去把你带回来，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