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去想下一个工作，足够的睡眠，适当的运动，，加上不需要承担责任的姓，顾云声觉得自己开始慢慢恢复元气。但不知是不是之前消耗心力过甚，两个礼拜之后他回到T市，见到的每一个熟人都说，"哟，不是听说你蒸发了半个月去渡假吗，怎么看起来还瘦了？"

在秋天的一个黄吉日正式开拍。早在半个月前把一改再改的剧本扔给白翰的顾云声，毫不迟疑地关掉所有的联系方式，义上给林况去了一封邮件，就再没通知别人，一个人去南方的海边渡假。

悲痛瞬间战胜震惊，压了过来。顾云声也分不清那一刻究竟是为了江天，还是为了他母亲，他只知自己的力气刹那间被空了，要说的话也刹那间被忘记了，他只是垂下肩膀垂下，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也在这个房间？"自从顾云声门一直没找到机会说话的林况忍不住开了，"云声你何其不义气，空手来探病就算了，怎么

对此考语顾云声并没放在心上。回来的第二天打电话要找林况，接起电话的却是秘书，还没来得及奇怪，对方先一步告诉他答案，顾云声去渡假的那个周末，林况就胃血住院了。

顾云声笑在那里听，等她说完才慢悠悠地开："谁要你老板是工作狂和迫症患者。不然笑薇你脆槽吧，我虽然不用不着秘书，但是保证给你介绍一个不加班、也不会无缘无故要你加班的老板......"

是顾云声和林况合作的第一片，但两个人之间的私却开始得早得多，连林况的秘书和顾云声都很熟悉。所以顾云声两手空空冲病房，看见他躺在病床上还在吩咐秘书给这个那个去电话，一也没客气地开："你多工作一，下次搞不好就急姓胃穿孔，再下次还指不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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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况苦笑一下，正要解释，他的秘书已经抢先一步开："顾先生你来得正好，林况是真的不要命了。你都不知他当时在片场，说话说得好好的忽然吐血，还是褐的，他那天又穿浅衣服，所有人都被吓死了。送到医院来吧，说要住院调理，就像这是要他的命，后来还是白导发了一通脾气，总算住下来，但是你看这个病房，本是把办公室搬过来了嘛，下午四还要所有的助理和秘书开会呢。"她跟了林况四年，并不像一般的上司和下属，有些话说得毫无顾忌，噼里啪啦竹筒倒豆一样脆脆。

久久没有移开自己的手。那些泪过手指，是彻底冰凉的。

他觉得被这个电影剧本掏空了，于是愈发变本加厉地要补偿回来：每天睡十个小时以上，吃四顿，剩下的时间就是躺在沙滩上晒太看书，在主动击的同时也很自然地接受别人的邀请。

睡回去，凭着刚才那一瞥的记忆去找江天的手，帮他把被一拉开。起先江天还在暗中和他较劲，后来僵持久了，也知没有开灯，也就慢慢把手松开了。

黑暗中谁也没有说话，沉默被倔地维持着。顾云声听到江天忽然变得又又重的呼声，手就不由自主地偏了一偏，摸到江天的脸，果然是的。

一想也知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又没注意调养的恶果，顾云声心里暗骂一句蠢货，往医院探病的脚步却一刻也没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