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顾云声再没说话，埋吃东西，菜虽然多，但是经过两个人停停吃吃，加之看着新闻佐餐，几个大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吃完饭顾云声执意帮江天收拾碗，两个人知这顿饭既然吃完，也是要别了，洗碗的时候没人说话，手碰着手，也只是很自然地让开，默契地把碗洗好，好告别前最后一件事情。

江天垂下，说："胡说什么。"说完先一步抱住他。

维修工程已经正式启动，庙里很多建筑不再对香客开放，来往的人自然少了很多。但江天渐渐发现，只要自己去清安寺，都能碰上顾云声。他也不去别的地方，就在大雄宝殿和观音殿

顾云声本来低对付碗里的梭蟹，听到这句心里一动，问："那你是早就知要走了，了这么周全的准备。"

顾云声看着江天在厨房忙碌，后来索姓拖了一张椅坐下来。江天把一切事情都理得井井有条，连菜也不例外，他本帮不上手，只能在江天炒菜的间隙开几个其实也没什么新意的玩笑--也不是为了活跃气氛，气氛很和平，而是要提醒自己，这前的温存就像笑话一样，切切是不能当真的。

"其实你今天吃的，差不多都是当年临阵磨呛学的，不过是锻炼了这几年，熟能生巧罢了。"

因为要论文，江天每隔三五天就带着学生过去清安寺一趟，由遇到的问题多少而决定在施工场地待多长时间。他在科研组里没领衔，领着衔的又大多都是白发苍苍的建筑界的老前辈，实地调研的工作就几乎全落在他和他的学生们上。

"你至少了六个人的菜，可以撤掉一半，留着请下一拨人来吃。"顾云声动筷之前笑话江天。

江天一愣，一下没接上话，筷也停下来了。好在顾云声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转而去赞那白果虾仁："这菜我以为只有才餐厅里才得来。江天，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他上还留着烟火味和淡淡的鱼虾的腥味。顾云声觉得这味从来没有这次刺鼻，以至于睛都辣辣的。顾云声的脸在江天鬓边蹭过，接着脆地放手，客气地别。但是那一刻他心里其实是安定而踏实的，他知自己拿定主意了。

不上用场了......这次的梅菜听说很，蒸鱼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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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收拾完桌顾云声立刻告辞，江天也没留，送到门。走之前顾云声就问："让我拥抱你一下吧。只当谢你这顿饭。"

"难得一顿饭，也难得你赏脸来吃，不要说我敷衍你。"然后把鱼肚上的挟到顾云声面前的碟里，"我很久没蒸鱼了，这还是当年走之前外婆教我的。你吃吃看。"

等吃到饭已经是下午两三。江天真的一桌菜：一斤二两的鳜鱼和梅菜同蒸，最上面堆着细长的姜丝和青白分明的葱段，梅菜的甜味渗鱼里，甘异常；红烧排骨，盘底垫了切成的煮；梭蟹炒年糕，白果虾仁，蕨菜炒，豆苗和山药都是清炒，加上一个萝卜河汤，整个房间都是的香味。

这菜的确是在江天家里时常吃到的。顾云声本来就嗜吃鱼虾，所以对这个菜印象特别。他老实吃了一筷，咽下去后，想了想，才抬对江天说："看来是得了的真传了。你还学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