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门换鞋的时候，顾云声猛然发现原来江天门穿的鞋都不成对。他当下愣在了门边，嗓堵得厉害，本来要的歉也立刻卡住了。

"不要。顾云声他也是想尽快把酒戒了，这次安定的事情，可能是不小心吃多了两片--说句惭愧的话，这东西以前我也碰过，有的时候就是不知不觉多吃了还不知，醒过来也后悔。我想这次他也吃足苦受够教训，下次再不敢滥用药了。"

忽然厨房里传来一声脆响，继而是瓷砸在地板砖上的破裂声。这还是他们刚开始同居时顾云声拉着江天一起去买的一四十的青梧桐餐，因为上面的正是疏淡的江景和而阔的云霞，每次拿这来吃饭两个人都会互相取笑一番。挑选餐的情景和平日里说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瓷却先碎了。

江天动作一僵，总算是把碎盘放在了一边。他抬起来看了一顾云声，睛里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嘴上说得还是："都说了打赤脚不要来了。"

"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戒酒，结果反而嗑药去了，我都知了。你朋友替你背书，说你再不犯了，我也知了。歉也过了，你还想说什么。"

明知林况是在帮他，顾云声下也只敢装傻，站在边上低着不接腔，脑里飞快地想怎么应对回家之后的局面。他一边想，一边听林况和江天别，才赶快抬起来说："林况，今天真是谢谢你。我都不好意思再和你说这句话了......"

顾云声冲到厨房门，看见江天蹲在地上收拾碎片，下意识地踏来，想来帮把手。江天瞄见他，立刻说："你赤脚，别来，在客厅坐着。"

"我不饿，你吃吧。"

"托你吉言，一定一定。"林况毫无霾的笑容，也递过了自己的手。

院。也谢谢你告诉我他戒酒的事情。"

"你啊，也注意一，安定也绝不比酒菁祸害小。"说到这里林况自嘲一笑，"以后你再打我电话求救恐怕我也有心无力了，我和颖梅后天的飞机飞雅典。"

其实仔细看，在医院在明晃晃的探照灯一样的白炽灯下，还是能看到林况角嘴边淡淡的瘀青，顾云声忽然都不忍细看了，伸手和他告别："一路顺风，好好过，要幸福啊。"

"我要和你歉，和你解释，你一路上都说回家再说。那好，现在回家了，你却在这里捡一个破盘。"

回去的路上顾云声几次想解释，全被江天冷冰冰一句"回家再说"堵回去。他有委屈，觉得江天这个样还不如林况还在的时候。他有错在先，他认了，也歉了，诚心戒酒，吃了多少苦，脱了一层；何况这十年来，过这么多荒唐事，连前情人都被抓到过好几次，也没见江天发过脾气或者说过重话，却没想到下就是为了两粒药片，得这么僵。

餐桌上的早就冷透了，江天扭看了一，问："晚饭你还吃吗。"

这句话让顾云声愈发难过，本来听到声音都条件反缩回去的脚又放了下来，捡起就在脚边的一块，拉住江天的手："你别扔，我找人去补。"

他的语

江天，走过去把盘都收了，接着就听见所有东西都倒垃圾桶的响声。顾云声又累又倦，兼之愧疚，简直是坐立难安，他知江天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