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在这里生熬吧。"江天沉默片刻吐一句，然后松开手，转过去睡了。

地把家里大分的酒都扔在江天家里，还有些没开封的就送了人，尽量不一个人去超市，去了也不往卖酒的架边走；安定片倒是还在吃，但现在每拿到一瓶药，他都倒在桌上，然后照每天的量包一个小纸包，用一个小药盒兜着，其他的就锁在屉里，然后开车把钥匙扔到江天家那个一条鱼也没有的带鱼鱼缸里。

江天带回了酒，也留下来药，告诉顾云声说："你自己不能控制放在哪里都是没有用的。不然毒品那么难买，毒的人照样能搞到。"

大概是从这一天起，变成两个人的站争的吧。

然后无论几睡，江天一定早上七起来，也不顾云声有没有睡醒，拉起来跑五公里，回来吃早饭，吃完早饭江天去学校，留顾云声在家里写他的稿，再每隔一天去医院，一个人去。

江天默不作声看他折腾了一个多礼拜，人瘦得走路都飘了，只有看到酒菁的广告睛亮一下，就像是给濒死的病人打一针心针。在某一晚听了失眠的顾云声翻来覆去半宿后，他叹了气，摸着顾云声的发说："你别咬牙撑了，我们去专门的勒戒所吧，或者找个心理医生。"

他也睡得不熟，听见开门声一下起来，才发觉手脚都冰凉得都僵了。江天先把大箱挪门，看见顾云声满脸睡痕，穿着单衣瑟瑟像只秋的蚊，立刻皱起眉问："怎么空调也不开就在这里睡了？"

顾云声不愿说是起来之后没见到江天等着等着睡着了，梗着脖僵持一下，才看见那个箱，指着问："你嘛带这个箱来？要差？"

江天沉默了一下："那这样，再一个多月就是寒假了，我请这一个月的假，陪你。"

起先一个礼拜真是难过，顾云声自从了电脑报再到混成个编剧，就彻彻底底成了个脑力劳动者，跑步跑得浑都要散架，家务更是苦不堪言，加上又在戒酒期，睡到半夜小，痛得恨不得去江天。但是一看到他握住自己的，把抻回来时那小心翼翼的

江天一转，又端来几张绘图板，才说："我这段时间住过来。至少住完寒假......别发愣，穿衣服去啊。"一边说，一边摸起空调的开关，直接打了30度。

以前他们都是周末待在一起，平时空去江天家住一两个晚上，现在既然每天都在一起，江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钟工停了，拉着顾云声家务，买菜洗碗洗衣服晾衣服拖地收拾杂家，很多事两个人都不来，事倍功半，那也还是一起慢慢来。

到了下半夜顾云声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等第二天下午醒过来，发现江天人不在了。理说这天是礼拜天，江天又没什么别的事情，加上前一天两个人一起过夜，他是不会走的。顾云声这才想起前一夜里和江天那番短聊。现在他本脑就不好用，人也恍恍惚惚的，想起来之后觉得大脑更是空白一片，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空调也忘记开，就这么睡着了。

顾云声也不肯："你下学期要转正教授，多少双睛盯着，别这傻事。"

顾云声不肯："我不去动园，心理医生那个路我都能蒙，不信你坐起来我给你演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