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声先是看了一江天，才对黄达衡说："你别慌啊。都推去一会儿了，说是要剖腹产，她找不到你，自己签了字。何彩是多悍的人，你别担心她了，肯定是母均安的。"

"快去联系啊......不然就只能产妇自签了啊。"

不一会儿拿着三杯回来，给了黄达衡一杯，再坐到顾云声边，把另一杯给了他，又低声说："你没事吧。"

江天就笑："那正好，等孩生下来，我们敬新爸爸一杯酒。"

刚刚平息下去的汗又上来了。顾云声一愣，才摇："我不是，我是她朋友。她丈夫联系不上......"

江天一听也着急了："他今天在市里开会，你们在哪里？这样，你别急，我去找他，然后和他一起过来。"

"已经去找了。何彩情况怎样？"

过里常常有人，顾云声到后来索姓低着盯着地板上那些扭扭曲曲的纹发愣。不知又过了多久，走那一响起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他抬一看，立刻站了起来。

这时江天看到顾云声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就问："你手上拿了什么？"

顾云声告诉他医院的地址，江天立刻挂了电话。何彩刚才那个样让他心有余悸，但电话里江天沉着的语调还是让他逐渐镇定了。他开始沿着走散步，调整呼和心，忽然产房的门砰地被推开，里面走一个白大褂，直直冲过来，抓住顾云声问："你是何彩的丈夫？她早产，胎位不正，要剖腹产，你签个字吧。"

"没事，就是心里有慌。"

顾云声低一看，哭笑不得地说："你不是中了民俗馆的标吗？我去买了一瓶香槟，结果一门就看见何彩了，也不知怎么昏了，稀里糊涂一直抓在手上。"

很久没有经历这样度日如年的时刻，四下又这么静，而且冷，里面的衬衣透了，冰凉的贴着，很不舒服。他觉得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每次看表，才过去两三分钟。

江天也说："黄达衡你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来。"

江天闻言拉住顾云声的手，这个小动作落在黄达衡里，脸变了变，却没说什么。

黄达衡始终盯着他们没说话。沉默得久了，江天看他有话想说，主动去问他："有话就说吧，这样等着也难过。你不要太担心，何彩和

黄达衡一脸要哭来的表情，踉跄地冲过来抓住顾云声直问："何彩怎么样了没事吧？我去开个会，叫她等我回来再一起去接她妈妈，她非不听......前几天来产检，还说胎位不正的......"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人直抖。

闯了几个红灯一路开到最近的医院，跟着医院推来的车一路跑到产房门。何彩疼得泪都来了，去之前死死抓住顾云声的手："云声，你想办法打通电话给黄达衡......快......"

顾云声一面答应着一面手忙脚给黄达衡打电话，那边何彩已经推去了，电话果然是关机状态。他立刻想到江天，打过去，劈盖脸就是："你知怎么联系黄达衡吗？我在街上看见何彩，她好像早产，我送她到医院，已经推产房了......"

来人见他也是不能拿主意的，没搭理又回去了。顾云声不能冲去，看了一表，找了张椅坐下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