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在两个人上滴溜溜转了一圈，钟圆开始念：“喜鹊，尾长……”

收起鬼脸，看了看表：“可以再坐一会儿。饭就不吃了，不然回去得晚了老爷睡不着觉，我们罪过就大了。不过既然你说要饭给我们吃，记下来记下来，改天再补。”

顾云声就笑：“好好的怎么想到这个……哦，所以呢，是什么？”

“小宝都一年级了，怎么还教她背儿歌。我记得你这么大的时候满聪明，跟着外公念诗念得很像一回事啊。”

说到这里顾云声端着果盘从厨房里来，橘和橙也都是老家带过来的，一个个圆金黄可，喜气洋洋的。钟圆眉飞舞地说：“今年的橙特别甜，你们要是觉得好等钟月放完假回来要她再给你们背一箱。顾大哥，年后你又要去哪里开会，回老家不回？车上还有空位，多坐你一个没问题啊。”“又”和“开会”格外调，生怕顾云声他们听不清楚似的。

钟圆倒也沉得住气，把要带回家的东西一一安置好，再把米酒到江天手上，这才靠在上笑眯眯地说：“哥，过年那天我要小宝打电话来拜年，念儿歌给你听。”

喝过了茶看时间差不多了，钟圆起告辞。江天和顾云声送他下楼，也把带回家的礼一并提下去。电梯里钟圆忽然问：“那你们就真的都不回去了？整个年都窝在T市？”

看见他手上拎着的袋，顾云声说：“你一大早不睡觉跑去什么？过年还不睡觉，浪费不浪费。”

江天看着他，说：“刚才剪到一半想起来，应该送个礼给你过年……”

钟圆忍笑忍得嘴角都要了：“小宝三岁就能背床前明月光了，我家女儿嘛。不过这个是专门念给你听的。”

江天看了一顾云声，后者似乎也没什么绪，他又问钟圆：“卖什么关，说吧。”

顾云声仔细看了一圈，这才看来脑袋上是稍微动过了。他若有所思地：“唔，那我晚一也去剪一个好了。我还想睡一下。”

江天起先没说话，他不开，顾云声更不好搭腔。直到走到车边，江天看了一顾云声，说：“元宵前可能回去两天，顾云声爸妈从外地回来。陪他们过个元宵。”

这时江天已经把袋里的东西拿来，对着睛里明显闪烁着期冀光芒的顾云声笑说：“伺候你一回，给你剪发。”

3.年前III

顾云声愣了愣，对着江天手里的剪刀和推发呆：“你哪里学的？我怎么不知你还会这一手。”

“顾大哥，你说笑话真冷。”连钟圆都忍不住撇了撇嘴。

刚念了两句，江天一掌直接招呼到他后脑勺上，笑着骂“还不快”，于是钟圆年前的第一个就这么磕给自家车了。钟圆摸摸脑袋，赶快上了车，逃窜之前不忘说一句：“那我就和外公他们说元宵前后你会回来啊。”

顾云声听了就笑，然后故意板起脸来：“我没告诉别人我要去南极啊。”

“没几天过年了，去剪了个。”

廿八一早，顾云声刚起床，去厨房的路上经过客厅，江天正好推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