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被下了逐客令。林佑訢言又止地张着嘴。他好想死赖脸地留下来，就算只是看着陈善工作也好。不过他怕被陈善讨厌，毕竟陈善看起来那么成熟稳重，他也得表现得成熟一。

就关上计算机睡觉了。今天他着自己开始工作，不然度延宕的不安只会延

陈善一直假装在看书的复印件，直到听到隔帘拉上的声音，才抬看着已经没有人的床边。

看着儿比手划脚叽哩呱啦地说刚才聊的事情，刘心怡知这个小鬼的心已经被林佑訢抓住了。她象是摸似地把小志的发搅一通，然后对林佑訢微微低说：「那明天就麻烦林先生带他过来好了。实在很不好意思。」

早上都专心敲键盘。

「妈妈！」小志蹦蹦地跑到刘心怡旁边说：「我跟妳说喔，那个叔叔刚刚啊──」

病房里只有女人和老人说话的声音。

半坐卧在床上的陈善，觉得自己又披上了隐披风。他已经习惯这样了，每个人都会当他不存在，他也无法证明自己存在。

「那我不打扰你了。」林佑訢往常的笑容，背起包包之后转说：「明天见囉。」

「是哥哥啦！」林佑訢抗议地纠正。虽然快毕业了，他好歹也还是大学生啊。

好讨厌。

「我……反正今天晚上没班，陪你聊天嘛。一个人很无聊吧？」

他应该要躲回自己的家里，和二只猫说话就好了。为什么会想再多认识林佑訢一呢？只会让自己难受而已。

好像是邻床老人的女儿来照顾他。陈善没有注意听他们说话，整个

啦，我会哭给妳看喔！」

护士来量过血压之后没多久，一个轻快的脚步声跑来，还没拉开隔帘

活了近三十个年，陈善忽然间厌烦起这样的自己。连小志都可以和林佑訢聊天，只有他不能。

长他住院的时间。

就说：「阿善阿善！我们来了喔！」

刘心如母离开之后，病房里一瞬间安静下来。陈善原本习惯了寂静，现在却到心神不宁。

林佑訢连忙想另一个办法，「妳不放心的话，我带他来这里好了。然后妳下班再过来。」

☆、(6)

「不会啦，反正明天下午我没课。」

他打开计算机，想藉由工作转换心情，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将复印件上的文字转成中文。

「嘘──！」另一个气音跟着来。

昨天晚上大概因为虚弱，脑混得无法思考，最后他只收了信，

刘心怡再度拉开隔帘，带回了陈善需要的东西。「谢谢。」他说。

「耶！」小志开心地叫起来，林佑訢赶把指放在嘴前，用力「嘘！」了一声，指指旁边，表示不要吵到隔床的老先生。小志也学他把指放在嘴前面，夸张地。

陈善没有抬地说：「不用麻烦了。我要工作。」

「你不回去吗？」陈善问。他低着，象是在看书的复印件。

这间不是他们家附近的署立医院，要搭一段公车。刘心怡皱眉看着双手合十、频频拜托的儿，说：「我先去帮陈叔叔拿东西。等会儿再说。」

小志

刘心怡往返的四十几分钟里，林佑訢和小志已经聊开了，二人像一对年纪差很多的兄弟一样嘻闹，连邻床的老先生都叫他们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