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两个人恩的时候，姜清婉有时候会趴着看他的睫，咕哝着一个大男人，睫竟然比女人还长还密。

然后她就睁睁的看到崔季陵的眉垂下去，长而密的睫还在轻轻的颤着。

姜清婉被他这一丝血迹给惊吓的手脚发冷，心，竟然没有听他这言外之意来。又听他这样随意的将生死挂在嘴边，就气：“你若真要死，就死得远一，不要死在我面前。”

想到刚刚他才说过的内有余毒，情绪大起大落之时就会发作的话来，姜清婉只吓的心中一颤，脸刷的一下就全都白了。

言下之意就是，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嫁给薛明诚。

顿了顿，她又涩声的说着：“你现在既然知我未死，你心中也不用再自责愧疚了。往后你好好的活着，再寻个合适的姑娘妻。至于你我之间，我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上辈的都是过往，实在不想再提及。你又何必一直揪着我不放

“你觉得怎么样？”姜清婉忙问他。一面又要起去拿自己搭在旁边床架上的锦帕给他一角的血迹。

但暂且还是要用的法。

说着，就闷声的咳嗽起来。齿间悄悄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内角。立刻就有腥甜的血迹冒来。

他察觉到腔中的腥甜，便抬起来，故意让姜清婉瞧见。

就好比原本该是只豹，忽然收起自己的利爪，低着在你面前甩尾，还将茸茸的脑袋在你的手掌心里蹭来蹭去，间一直小声的咕哝咕哝的叫着……

心中堵的慌。听到这样的话原本是很气的，但是他不敢对姜清婉说一个字的重话。

不过对于她要嫁给薛明诚的这件事他是如何都不会答应的。哪怕她会怪他在这件事上，那也没有办法。

屋内是有一盏灯烛的。虽然隔着床前的轻纱屏风，光线微弱，但还是足以让姜清婉看清崔季陵角蜿蜒留下来的血迹。

她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了，好不容易借着这副活了过来，他担心若气到了她，她再什么傻事来怎么办？只敢放在心尖上着，宁愿自己放下段服也不敢在她面前。

“不碍事，我这余毒近来是经常发作的。”他淡淡的苦笑着。握住姜清婉的手，低亲了她的手背一下，然后牢牢的合在自己掌心，抬看她，轻声的说，“等我死了，你再嫁给薛明诚吧。”

颈。

但被崔季陵给阻挡住了。

想一想就觉得很不可置信。

不过崔季陵以前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过这样可怜不安的样来，现在猛然看到，姜清婉简直不敢相信。

就轻叹了一气，无奈的说：“你刚刚不是说昆仑寒可解万毒？既然你已经叫人去搜寻这个了，想必很快就会找到。到时你服了这寒，内的余毒自然就能清除。也不用再轻言生死的话了。”

不过不可置信的同时，她心里也忍不住的柔起来。

就垂下，放低了声音说：“婉婉，你果真忘了你我的过往？心中再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