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手指一边轻抚象牙白的。她的休息间里早已堆满了各鲜，但他们正好都站在窗前，晚风来，把栀那熏人醉的甜香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谢禹微微颔首，一门就面向靠窗一角沙发上坐着的萧拂云问好，然后递上去，又说了一句：“祝你生日快乐。”

谢禹没想到她会提起自己的母亲，怔了一怔才说：“她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谢禹想起自他生起就一直为神衰弱困扰着、每次社前不得不服用镇静剂才能门的母亲，心里闪过一线苦涩。他默默把这般情绪压下去，接话说：“是在当年的送别晚会上吗？那天除了我，全家人都去了。”

谢禹被她这样一说一笑，脸上居然有发，清了清有发的嗓，继续说：“第二件事情在这里提起恐怕有冒昧，但如果您愿意谈谈，我改天会专门登门拜访，与您再详细商谈。”

“哦，真是可惜。我上一次回来还和你父母一起吃过饭，谢夫人的文静端庄，当年真是倾倒一片。”

萧拂云端起手边的杯，姿态优雅地喝了一，放下杯后笑着说：“我真是老了，脑不好用了。我刚刚才想起来，那年你和谢辰一起，也到过这个房间来，是不是？”

“嗯，上两周我见到了你大哥。是叫谢辰吧？你们两兄弟年纪差得不少。”

萧拂云欠佳，站久了都觉得吃力，又抱着坐回去：“你请坐。是喝茶还是咖啡？哦，他们还开了一瓶酒给我。”

他的气蓦然郑重起来，萧拂云瞄了一不声的沈家明，稍稍收起笑容，语气依然柔和：“什么事，你可以说说看。”

“他？你写他，找我

萧拂云穿着一袭紫红的长裙，灯光下布料的泽仿佛染开来，在她消瘦良多的脸颊上映上淡淡的粉。看见她站了起来，浮起一个欣喜的笑容：“啊，谢谢你的。这是我今天收到的唯一一束栀。你看它们多。”

刚刚放下敲门的手，门就开了。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探来，见到访客后立即堆满职业的笑容：“谢禹是吧？请来吧，夫人在等你。”

是脚步匆匆地赶着不知去哪里。谢禹上一次到这里也是十多年前了，但有关此地的一切记忆始终清晰，在迷一样的走里拐了几个弯，他又一次地站在了萧拂云休息间的门。

“是，我父亲快五十岁才有的我，我妈生了谢辰之后一直不是太好，所以是计划之外的孩。”谢禹微笑着说，心里却在想，她是彻底忘记在很多年前他们就曾经说起过类似的话题了。

“你是谢天宇的小公吧？你母亲还好吗？”

萧拂云微笑着转对一直守在一边的沈家明说：“一晃就是十多年了，当年的他和现在可太不一样了。”

谢禹坐在沙发对面的椅上：“都无所谓。今天我来拜访，一来是想亲向你祝福生日，你国前的那一场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可惜我没有早生二十年，不然就有机会听到你更多的作品了。”

“是的，是我。”

看来谢辰并没有对萧拂云提起这件事情。谢禹又说：“我准备写一本陆维止的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