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开半个小时车过来，然后坐着看人家吃，谢禹你敷衍人的本事变差了。”陈楷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盘里的切成小块，然后趁着谢禹喝酒的时候来不及拦他，直接把自己和谢禹的盘换了，“我妈是护士，虽然不拿刀，对刀功可是挑剔得很。糕啊什么从小都是我来切，准还是很稳定的。”

谢禹和陈楷这时都坐在车里了。听她这句没睡醒的话，谢禹说：“还早，现在去吃晚饭，吃完老何送你们回去。”

陈楷年轻，吃得快，一边吃还一边问：“你还没说见到萧拂云怎么样呢。她答应了吗？”

“没有。”

“更生你一个年轻女孩，半夜也敢这样吃？”陈楷抢过话来打趣她。

他走了两步，发觉陈楷没跟上，不由得停下回问：“怎么了？”

既然都换了，谢禹也不再持，若无其事地用叉叉起来慢慢吃。施更生看起来是饿坏了，很快半片下去，才说：“这餐厅真不错，谢先生你真会挑地方。”

这样陈楷才缓缓地迈动步，跟了上来。

“一家意大利餐厅，在骊湾那边。走吧。”

“不要。我都不饿了，你们吃吧。”

到陈楷等在车外面，他们来的时候都没穿外，地下车库又没气，就看着陈楷时不时两下走几步来和手脚。谢禹朝他扬了一下手，陈楷看见之后大步跑过来：“见到萧拂云了？她愿意提供资料吗？”

谢禹只能用左手，吃盘喝酒都还没问题，但主菜一上来手上就停了下来。服务生并没注意到他的右手，谢禹自己也不说，由着他先分三片退开了。

“你怎么在车外面？不冷吗？”谢禹却问。

车门一开本来就只是打个盹的施更生一下醒了，直起脖问：“几了？谢先生回来没有？”

“什么餐厅现在还没关？”

谢禹没有多想，反而笑了：“忽然动念了。你不吃晚饭不饿吗，我是睡不着。那家餐厅相当不错，别发呆了，走吧。”

陈楷这时低声说：“来，你盘给我，我来给你切。”

“啊？”陈楷很意外，“你不是说她是陆维止全力捧来的吗？为什

“我每早跑五公里，不怕啊。”她说得得意洋洋。

“你不是从来不在外面吃西餐吗。”陈楷的神有犹豫。

谢禹看着他们说笑扯，把“这是陆维止当年最喜的餐厅之一”这句话默默咽下去。刚坐下来的时候还没觉得特别饿，但心烹调的一，不知不觉之中，一大块排就分得差不多了。

他的言下之意是看来了谢禹的又开始不自在，谢禹还是不，想了想说：“我是想听完音乐会带你们去吃饭的。现在不到十，餐厅还没关。”

那家名叫“夜”的餐厅就开在骊湾的海边，虽然夜里看不见海，谢禹还是挑了靠窗的位置。座后菜单送上，施更生看了两就推开，陈楷也说让谢禹来，谢禹知这家店得最好的是排，好盘心酒，然后是一公斤的意大利排。

“来的时候都没怎么吃东西，更生又喝了酒，在车里睡着了。我坐着等难过，不如来活动一下。哪，手杖给你。你打个电话我就给你送过去了，脚又在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