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施更生的一贯风格，谢禹侧过目光瞄了瞄窗外，在杨芳年来访的一个多小时里，天已经黯淡下来，他正在想“不要下雨了”，这个念还没过去，一线线的雨丝已经斜斜地打在了玻璃上。

陈楷愣了愣：“啊？”

等打完电话叫自家在岛上的司机开车去找施更生，谢禹又看了看表，快五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那咆哮一般的风雨，光转到街角的电影院上，很随意地建议说：“这雨看来是一时半刻不得停了，施更生也要一会儿才过来，想不想去看电影？”

话音未落，陈楷的手机就很是时机地响了。他接起“喂”了一声就朝谢禹作，比着型说施更生的名字，然后说：“哦，我知，你自己小心一啊……谢禹就在边上，我问问他。”

杨芳年离开之后谢禹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等到施更生的人。他就让陈楷打电话去找，后者放下手机后很遗憾地摇摇：“关机。怕是没电了？”

接下来的所有时间里，杨芳年都在翻来覆去地指责陆维止的暴自私和冷酷，并竭力为萧拂云澄清，虽然每一的指责中都会多少带上一些新的细节，但是反复听类似的东西还是让人无法不倦怠。到后来杨芳年已经不在乎对方的沉默，而谢禹和陈楷也已经面面相觑了好几次，等她终于发一样说完这一个多小时的话离开之后，始终一句话没说的陈楷忽然拿额重重地撞桌，低声叹气：“天哪，这群人到底是怎么样一笔烂帐啊。谢禹你又是在搅什么混。”

“好啊，我上

边陈楷在叹气：“怎么变天了啊……要不然我去找更生？”

辱得一钱不值……”说到这里杨芳年有些情绪激动，重重呼好几次压制情绪，又大地喝掉一大杯，“总之，陆维止这个人自私混到了极。他那些年来一直都是在利用夫人，每当她忍受不了、失望了、要离开他了，他就歇斯底里疯了一样辱骂她、把她说得一钱不值，借此打击她的自信，想让她再也站不回台上。还有穆回锦那个畜生，也是一路的货、疯，当年夫人重登台，他专门送枯萎的到后台。所以你说，夫人怎么会愿意谈论起，不，甚至是想起陆维止？”

“纪安岛也有这么大，你一下到哪里去找？她要是聪明，就找个公共电话亭……”

谢禹从陈楷手里接过电话：“事情都办完了，可以不急着赶过来。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要司机去接你。”说完报个地址，陈楷赶快拿笔记了下来。

而此时就连谢禹本，除了苦笑，也再没有别的表情可以应对陈楷这句不知是不是问句的叹了。

“两个手机都接不通？”

陈楷还是摇。

谢禹就指着电影院的方向说：“我记得那家电影院五有一场电影，有兴趣没有？”

他又转对谢禹说：“她好像有迷路了，走到一半又下大雨，现在打不到车，更生现在在一家咖啡馆里坐着避雨，她说会尽快过来。你要不要和她说话？”

岛上的天气变得快，转之间雨就大了，又快又急地扑上窗台，街边的大树也被风拉扯得不由己，叶片齐齐翻，浅的一面，倒像是被覆了薄薄一层雪。

第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