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哉知装傻无用，要隐瞒搞不好更是适得其反，又放了声气，说：“……我们还不是害怕说真话你不肯……罢了罢了，这件事情一开始没都告诉你真相是我不对，但我也没说什么假话啊。不过回锦，合同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有丝毫亏待你，都你说得来，钱和时间都好说……”但是无论气再怎么和气，段再如何柔，一字一句之间藏着的，俨然是字字不离生意了。

穆回锦算了一下时间，就笑了：“好啊，小贺，你也真对得起我，和那个小鬼串通起来看着我往陷阱里。”

除了锻炼，穆回锦又重新捡起发声练习，一周三次，从不间断。一周三次，绝不间断。只是这门学问荒废得久了，又被这些年来没章法的生活淘空了，中气跟不上，每次两个小时的课上下来，倒比在健房里汗如雨下一个下午还要辛苦。好在随着健步轨，这一边也就相辅相成地渐佳境起来。

他记得以前给谢禹张罗这一切的女人姓汪，尤其难忘的是几次打电话来时那虽然经过女惯用的柔和魅力的掩盖却依然挥之不去的居临下的施舍——“穆先生，如果您

穆回锦这时冷笑了一声：“你也不怕我到时候看见你没忍住，把你先撕碎了给吃了。废话少说，周五一，十字街剧院对面的餐厅。”

贺哉连声喊冤，穆回锦也由着他唱，等到电话那再不吱声才说：“我好久不演戏不错，但也没聋没瞎，如果不是你们早在运作这戏，这才几天工夫，钱、人员、场地就都到位了？忽然开神通不成？你他妈的说老实话，是不是只等着骗我盖掉血手印，全剧团就好开工了。”

“我都可以。反正要过海，正好去朵丽吃早饭。”

“首演目前定在十字街剧院，不如在那附近找个餐厅边吃午饭边谈，吃完了还可以去剧院看看。那一，你看怎么样？”

的生活习惯也因此而逐步得到调整。夜游的次数少了，艳遇却没有减少：穆回锦对于猎的判断从不错，也鲜少落空。在健房没的男人们少有他以前常常手的手长脚长腰肢纤细的青年，但就好像吃多了白偶尔换吃红，并不是什么坏事。倘若要说有什么中不足，也许是健的形往往无法和脑和齿成正比。但没有人是完的，只要他们少开，穆回锦觉得多来往几次也无妨——看在那一结实的好和惊人的耐久力的份上。

“哦，那天早上我没事，不然我过来陪你吃？”

穆回锦听到这里，倒也很镇静，依然微笑：“不怪你一开始不说真话，谁要我自己犯贱呢。周五几，在哪里？”

这样的生活过了半个月左右，一天穆回锦又接到贺哉的电话，说是该谈的差不多谈稳当了，这个礼拜五他约好齐攸，可以谈合同的细则了。

挂掉电话穆回锦本来打算换衣服就去健房，但人还没离开两步，铃声又一次响了。他以为还是贺哉，接起来之后正要说“你怎么婆婆妈妈没完没了”，电话那传来的却是一个年轻女人清脆而甜的声音：“是穆回锦先生吗？您好，我是谢禹的助理施更生，受他之托给您来这个电话。”